此一時彼一時,把柄在夏侯夜手中捏著,秀珠暗為姬香蘿捏了一把汗。
婆嗦打了個寒戰,惶恐不安地伸手扶向姬玉蘿。
“賤女人!”姬香蘿快步走近姬玉蘿,抬手就狠狠地抽了姬玉蘿一個大耳光。
姬玉蘿巴不得姬香蘿徹底對夏侯夜死心,離開他,硬生生地受了她一耳光。
捂住臉,委屈的淚花兒在眼眶裡打轉,嬌滴滴地向夏侯夜喚了聲,“公子!”
夏侯夜眼底劃過一道驚詫流光,隨之目光鎖住姬玉蘿,就見她楚楚可憐,長長的睫毛一撲閃,那眼裡的淚珠兒就滑落,頃刻間,無聲,卻哭得梨花帶雨。
當下一恍惚,好像看到了那從刑場逃脫後到荷苑欲與他同歸於盡的絕望女子。
死寂中,夏侯夜大吼一聲,“來人!把秀珠這賤婢拖下去亂棒打死!”
姬香蘿驚愕瞪眼,秀珠嚇得身形一晃,疾步跑近姬香蘿,一把緊緊地拉住她胳膊肘兒,哀求地道:“公主!奴求求你,回房休息……”
“夏侯夜!本宮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姬香蘿氣得花枝亂顫,沉默半晌,留下一句狠話,氣極敗壞地出了房門。
危機解除,婆嗦舒出一口長氣。
姬玉蘿一邊輕拭眼角,一邊暗中欣喜。
姬香蘿最好馬上就進宮,在姬明面前告上夏侯夜一狀,讓姬明撤了夏侯夜的一切職務最好。
那樣,她再也不用呆在太尉府與狼共舞!
夏侯夜胸有成竹地向高玄使了個眼神,高玄會意一抱拳,大步出門。
姬玉蘿眼角餘光悄悄望去,就見高玄向出院的小道走去。
她想了想。爾後猜想高玄定是去喚玄武來安慰姬香蘿。
“疼嗎?”夏侯夜的大手輕輕滑過姬玉蘿被抽得微紅的臉,姬玉蘿蘿不敢看他那雙從未有的滿是柔情的迷人雙眸,搖了搖頭,“沒事!”
夏侯夜旁若無人貼近姬玉蘿耳畔,小聲道:“從此,你可以正大光明前來煌珀院。”
“剛才那出,就是為了讓我從今後可以正大光明前來這兒?”姬玉蘿一怔。滿目悲涼。
夏侯夜不覺得太晚了嗎?
“當然!”夏侯夜溫和一笑。萬物黯然失色,春暖花開,他環住姬玉蘿向坐榻走去。“等我忙完這陣子,帶你去一個極美的地方。”
“什麼地方?”
夏侯夜高深地笑了笑,姬玉蘿突然猜到他所說的地方是荷苑。
他護她不假,可他全然把她當成一個長得酷似她的另一個女子。
男人怎麼能一邊對舊愛不忘。一邊又在另擇新歡?
一股悲涼在心間漫開,姬玉蘿斂了那一瞬間有的感動。
心裡五味雜陳。除了點頭應對夏侯夜,除非不得已,才回夏侯夜的話。
不久後,一碟精美的桂花糕。兩碗香氣四溢的肉絲麵,一小碟泡菜擺上几案。
下人退去,夏侯夜兩指優雅地捏著一塊桂花糕送到姬玉蘿鼻端。“聞聞!香嗎?”
她喜愛吃桂花糕,不光天樓知道。五年相處的夏侯夜更知。而那麼多的點心,他為何獨喚了桂花糕?
情形不容姬玉蘿多想,她伸手接過,復湊到鼻端嗅嗅,盈起一抹甜美的笑來,“香極啦!”
夏侯夜好似很滿意,“你若喜歡,我讓廚房每天給你做。”
隔壁隱隱綽綽有悲傷的低泣聲,擾得人心亂。穩定了心神,想探探夏侯夜對姬香蘿的態度,姬玉蘿道:“山珍海味常吃也會厭!大人,你不該那麼對待公主。”
姬香蘿一提,夏侯夜的臉猝然冷下來,“不是我對她不好,一切全是她自作自受。”
夏侯夜能說出這種話,可見他與姬香蘿的感情基本已經破裂。姬玉蘿雖盼著這樣,可此刻卻說不清楚為何,又暗自為姬香蘿感到難過。
“知道我為何帶你一起去赴宴嗎?”
無話答,姬玉蘿只得道:“因為我是你表妹!”
夏侯夜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你長得像我唯一的徒兒!”
姬玉蘿的芳心砰砰狂跳,不知道夏侯夜這話是什麼意思,強作鎮定,挑了挑眉,有一縷俏皮在眼裡,“那你就當我是你徒兒好啦!”
這不過是句玩笑話,夏侯夜的心卻情不自禁地狂跳一下,張了張嘴,終是沒把心頭的疑惑說出來。
不得不說,他竟悄悄地怕破壞此時美好的氣氛。
這頓簡餐在默默中吃完,當夏侯夜手中的毛巾在空中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