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暗下,姬玉蘿輕輕地叩了兩下院門。側耳細聽,不聞聲響,便又放開膽子叩起鐵鎖。
一連串刺耳的咣咣聲響過後,院中響起一個陌生的問話聲,“誰啊?”
姬玉蘿眼底藏不住的喜悅,憋著聲音,小聲小氣地道:“煩請通報一下江老,來客已走。大人在正堂設宴,特派奴來邀請江老入席。”
門被從內推開一條縫,一隻賊眼湊到門縫隙處向外看來,卻是麗花院管事田雞。
“真是這樣嗎?”
姬玉蘿把頭垂得更低,“奴哪敢撒謊!”
“那好!你等著!”縫隙處太窄小,田雞瞧不清門外之人的樣子,只是憑著衣裙深信不疑她是府中下人。
沒一會兒,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隨之,也響起了江一翁張狂的大笑聲。
人未到,田雞就扯開嗓門道:“田鼠!怎還不開門?”
姬玉蘿瞅一眼哨樓高高的窺視窗,機靈一動,抽下發間簪子試著捅向鎖眼。
“田鼠內急,把鑰匙給了奴。奴這就給開門。”
一番拾搗,在江一翁稍有不耐煩時有驚無險開啟了鎖。
極快地把簪子斜插髮間,見江一翁步出,微微彎腰,卑微地帶了江一翁一行人向通往正堂的小徑走去。
“老夫徒兒除了不準老夫出府,其他的都對老夫不錯!”
田雞奉承道:“那是自然,大人不當待江老為坐上賓,還待如長輩。”
姬玉蘿不屑往下撇了撇嘴角。不準出府不就相當於軟禁嗎?
鑑於是下人,又怕身份暴露,不宜吱聲,也就當著什麼沒聽到。
一行人經過亭臺小榭,繞過食肉魚魚池,越過一個楓樹園,拐到去正堂的大道。
已接近開飯時間,可天色較之前卻亮了些。只是細雨中亦然夾雜著寥寥碎雪。
雪在雨中旋轉著,飛舞著墜落。如畫美景作背景,美得奪目驚心。
許是欣賞起美景來,江一翁等人未在說話。
前行一段,透過繁枝,正堂隱隱綽綽可見。
古樹參天的道兩旁,已經點亮了燈籠。道上下人們行色匆匆,絡繹不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