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蒙著黑布,穿了丫鬟衣裙。她怎麼會知道是我?充其量就是懷疑以前那女刺客又進府了。”想起女刺客就是姬玉蘿,小桂抱歉一笑。
“那就好!”姬玉蘿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在想該不該讓小桂此時離開府。
這時個敏感的時刻,離開府就會令人懷疑小桂。如是小桂不及時離開,她又生怕夏侯夜突然回來。
能讓追電暗中監視小桂,可見夏侯夜對自己是怎麼的上心。
思慮頗多,便糾結著,猶豫著,在幾前坐下。
淺淺抿口茶水,驀然想起江一翁,便道:“今日可聽到什麼情況?有關皇宮的?”
“皇宮方面……”小桂捱來坐下,驚乍乍地道:“主子不說我倒是忘了,來之前,無意聽得黃岑那小子說昨夜皇宮進了刺客,把臨華宮攪得天翻地覆。刺客臨走時還說道是梨花一笑。他還說,這事,滿皇城都傳遍了。”
皇城都傳得沸沸揚揚,場面好一個火爆,江一翁好一個張狂。
至此,皇城又得再一次掀起抓捕梨花一笑浪潮。
姬玉蘿恨恨地一掌擊在几上,道:“如不是昨夜我抱著天兒,江一翁也不至於那麼容易逃脫。”
“江一翁!江老!”小桂突然驚詫一瞪眼,“莫非……江一翁就是江老?”
想想也沒有必要再瞞小桂,姬玉蘿道:“說得不錯!”
“可……可江一翁怎麼會自稱是梨花一笑?梨花一笑不是……”小桂想說梨花一笑不是姬玉蘿嗎?可隨即又覺得不妥。據她所知的情況,姬玉蘿絕不是什麼梨花一笑,由此,下面的話生生地嚥了下去。
“我怎麼可能是梨花一笑?如果真有梨花一笑,那也是夏侯夜!曾化名為月夜的夏侯夜!”
小桂擰著眉。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公子救我出水火,我對公子一腔感激。年幼到荷苑,雖是下人,但他對我很好,除了教我訓養鴿子,見我喜歡習武。還時不時指點我一二。我從沒有懷疑過他是夏侯家人。後他託了關係送我入皇宮。讓我等待他命令列事……直到你出現皇宮,他才傳書讓我配合你行動,我對他所下達的命令只知道執行……”想起夏侯明珠的死。小桂眼眶紅了,“直到你與他荷苑一戰後,我僥倖撿了條命,才知道他就是夏侯傅的二兒子夏侯夜。”
姬玉蘿笑得悽迷。“只怪我倆都太傻!”
“那為什麼主子你就成了梨花一笑?還是血梨花組織的首腦?在香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堪舊事重提。痛在姬玉蘿心底升起,夏侯夜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也浮在眼前。
“當時在香殿,我鬼迷心竅,面對夏侯夜的諸多指認沒有否認。以至於造成姜丞相蒙冤,姜氏一族遭難,我也因此成了梨花一笑。”
“奴當時就納悶了。你不過就是執行任務進宮,哪有那麼大的能耐?”隨後。小桂自嘲一笑,“公子賊喊捉賊,種種跡象表明,他原就把你當成一顆死棋子。只是事情重大,你還被判以腰斬,你為什麼那麼傻?當時為什麼不否認?”
“我真的是很傻!傻到為了他置生死於度外!”
“公子對主子有承諾?”
姬玉蘿輕緩地搖了搖頭,任淚水滑落,“我認為,情到深處,不需要什麼承諾!”
小桂一剎那什麼都明白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憐主子你一片痴情付水流!”
姬玉蘿拭乾臉上淚痕,自嘆不如一笑,“江一翁昨晚沒尋到我的孩子,惱怒之下臨走放言是梨花一笑,不過是栽贓嫁禍給我,意圖使得水更渾。”
“主子可帶了孩子出宮?”
姬玉蘿點了點頭,“皇宮方面侍衛傷勢如何?”
“這倒是不知道。不過,很肯定的是馬總領沒事。”
姬玉蘿安心了些,“我昨夜入宮,還聽得一個訊息……”
說些這,秀眉輕攏。
“什麼事?”小桂著急地道。
“救援物資半途在白譁林被劫……”
小桂打岔道:“這事我好像聽得黃岑說過,滿皇城都知道當今皇上正向下旨向周邊郡徵糧征衣。”
姬玉蘿接著道:“殿下帶人尋找物資,在滄河中了暗算,由此中毒昏迷不醒。我猜想,劫物資是假,算暗他才是真。
他生死不知,路途遙遠,我心裡雖牽掛他,卻是身不由已。”
“殿下在主子心裡有多重?”
“重若千斤!”
“那好,奴可以代主子跑一趟,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