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婦人好似得到特赦,答應一聲,出了屋。
三夫人隨大夫人邁進門後扭頭向跟隨的小婢道:“我要與大姐姐說會話。你在門前守著,別讓人進來。”
小婢躬躬身,應了聲。雕花大門輕輕關上,她便把燈籠橫擱雕欄。屋內在密謀,話聲甚小,小婢瞅著無人,便依靠向牆。
頸部一疼,她軟軟地倒向姬玉蘿。
姬玉蘿伸手接住被擊頸昏迷的小婢,扶她靠壁站好,與天樓互視一眼,輕輕地推向門。
屋內的兩婦人正交頭接耳相商,一股風漫進,這才同時看向門方位。
眼神定格。未回過神來,一點寒星破風帶著嘯響而來,爾後,驚豔的一抹妖紅映在眼裡。
頸部差不多同時被蚊蟲咬過似的微微一疼,眼前一黑,噗嗵噗嗵兩聲相繼倒地。
金蠶血針回彈於手,姬玉蘿得意地笑了笑,向天樓道:“現在怎麼辦?”
天樓暗驚愕姬玉蘿的針出奇的快,還一針死兩人。回過神來,摸了下小鬍子,悠悠然然地道:“共侍一夫的女人其實都是貌合心不合……就給她們倆弄成個互毆的現場吧!”
“這主意太好了!”姬玉蘿讚道。
一番極快佈置,兩婦人的額頭流血,對拼姿勢。一人手中拿著個沾血的茶壺,一人手中拿了個同樣沾血的雕花腳凳。
看著巧妙佈置的現場,姬玉蘿笑著拍了拍手,“可惜了!要有相機我得照張相回去給小桂看。讓她看看這兩個當初害死她娘又把她賣到青樓的賤婦死樣。”
“相機!”天樓驚詫一怔。
“不與你說了。”姬玉蘿一凝,反應過來又失言了。
悔悟間,天樓把一朵梨花遞給姬玉蘿,“把這個放上去可好?”
姬玉蘿茫然地望著天樓,沒接,“這麼血腥的現場為什麼要放這花?”
她雙眉似蹙非蹙,雙眸茵氳迷離。那不解濃郁,不是裝出來的。
這臨時想出來的主意使得天樓的內心驀然充滿了罪惡感,覺得懷疑姬玉蘿與血梨花組織以及一系列的案子有關實在不應該。而且五年前,她不過才十來歲,不可能犯下那些驚天大案。
垂下頭,訕訕地笑著,“你說得對!這梨花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