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女人。一頭青絲飛揚,素服飄飄。天樓仿似嗅到剛離開的女子身上氣味。
那氣味很複雜,他說不出來是什麼味。但對於他來說十分好聞,具有十足的誘惑力。
沒細想,點足潛越去。
一閃不見,留在姜楚陌眼裡的不過是一道煙青色的軌跡。
四掌對擊,一股強大的氣流向四周震盪波開,剎時,葉旋葉舞,簌簌沙沙的聲音愈加地大了。
姬玉蘿與一勁裝男子對掌後輕盈飛掠過到一簇翠竹梢上。身子隨輕輕搖曳的竹梢晃動。
對面的男子黑色包裹,只露出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以及出氣的鼻孔與嘴巴。他如她一樣,一掌對決後也落到一簇竹梢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笑靨如花,向對面的男子道:“你是誰?你的同伴擄了哪家姑娘?”
“我勸你少管閒事!”男子無心戀戰,話音落,身子微躬,張開雙臂向另一竹梢飛去。
“本不想管。但姑奶奶今晚心情不好!”姬玉蘿再笑,又美幾分。足點梢,向男子追去,左掌輕挽,先拍出一記罡風,右指隨後彈出一點寒星。
男子身形一偏,躲過那束掌風,返轉身來寒點帶著嘯響已經到眼前,再沒有機會可躲,頸部立中一針。
砰一聲響,砸落竹下。
一縷得意劃過眼底,姬玉蘿華麗愜意地落到男子身前。
指如疾風,點了男子身上幾處要穴,一隻纖足踩上男子心口,厲聲道:“說!你的老巢?”
“我說……”男子臉色鐵青,十指暗中動了動。而話音落,呼一聲風響,姬玉蘿的青絲從後被吹起,回頭時,就見天樓疾速從後飆射來。
她反感地躍起,離開天樓幾步,冷眉冷眼地道:“你怎麼像張狗皮膏藥。我走哪你走哪?”
“武庫這兒著火,我當然看見了!”天樓心中也有氣,語氣再沒有以前的友好。瞟了眼地下的男子,“他放的火?”
姬玉蘿微微抬高下頜,“憑什麼告訴你?”
“別鬧了!”天樓眉峰簇起,語氣軟下來。
“人都被制住了。你自己問他。”姬玉蘿說完,足點地,向西面奔襲去。
天樓復望向地下男子時,驀然發現男子雙目緊閉,嘴角溢血。
死了!
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食指探向男子鼻端,發現男子沒有氣出入。
正驚凝間,姜楚陌奔襲而來,他望著地下的屍體,“應該是自行震碎心脈而亡。”
“如是這樣,她是偷襲成功。他的武功不差她。”天樓撣了撣身前袍,自言自語,“想不到金蠶血針威名這麼大。這人也知道點穴不過是暫時的延長生命。”
姜楚陌聽得一頭霧水,“剛才是誰在這兒?”
“沒有誰?”複雜的心態,天樓沒把走的人是姬玉蘿這事告訴姜楚陌。
伸手摘下男子的頭套,發現是個陌生的二十多歲男子。
姜楚陌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靜凝幾秒,天樓讓姜楚陌扛上男子。
人雖死,可還有價值。
他扔掉頭套,向姬玉蘿之前剛才離開的那屋子奔襲去。
遠處火光沖天,這兒卻是鬧中取靜。
輕輕推開門,一股混雜著香氣的淡淡藥味撲鼻而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火摺子亮起,目光掠過冰冷無生命的兵器,最後定格在屋內的一個角落。
潔淨無塵的角落那裡,幾床乾淨褥子疊墊成一張簡易的床。床旁邊有一個藥罐,一個碗。碗底有黑色的新鮮藥殘渣,相捱的是一個殘剩些稀粥的普通小碗,碗裡有一小勺。稍遠些,便是些簡單的女人生活用品,比如梳子之類的。
床上的簇花鵝黃色錦被與繡枕凌亂擺放,一件女子湖藍色薄煙小襖搭在繡枕上。而伸手一摸床上,竟然還殘留著些許餘溫。
種種跡象顯示,這裡曾經住著一個女人。
扛男子在肩的姜楚陌撤回手,滿眼疑惑,“這裡住著一個女人?好像剛剛走!”
天樓推開後窗,望向忽明忽暗的幽幽深處。這樣看來,死的那男子還有一個同夥,他的同夥擄了生病的女子逃了。
姜楚陌走到天樓身後,“我想,我應該接觸一下夏侯夜。他是這裡的庫令,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