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樓為之微微心跳。
近前,向姬玉蘿象徵性地抱了下拳,“公主!你怎麼在這兒?小昭找你好久了。”
“我到如花宮看看,出來累了,就在這兒歇歇腳。”姬玉蘿玉手成拳,輕輕地捶著腿部,好似那裡真的痠軟不堪。
天樓在美人靠上坐下,眼前閃過很多畫面。
今早朝堂上,當姬明提出南軍撤出南城門事後,滿朝爭議。以夏侯流為首的利益派贊成,以夏侯傅為首的權利派堅決反對。藉口不過是南軍撤出城外皇宮不安全。
夏侯家起了內訌,心思玲瓏的姜古與一干不同流合汙的臣子做了觀眾。
夏侯氏內部一番唇槍舌劍劇烈爭執,得肖剛正巧言,終夏侯傅喪氣妥協。
躲在朝堂隔斷後的他微微心安,可丟擲這麼大的誘餌才辦成這麼一件事,第二步可說是荊棘佈滿,不易實施。因此,讓姬明暫時不宣佈,緩緩再說。
與姬明分手後得到訊息,得知姬玉蘿出了雲落宮,去向不明,他生怕她會有什麼危害性的行動,又心急如焚地到處找她。找到她,他那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安然落下。
沉默中,姬玉蘿有意無意地道:“今早起來看了會兒書。可不識其中一個字。
說著,她暗觀著天樓的反應。
天樓並沒有思索,唇好看朝一側輕勾,好聽的聲音,“能記得嗎?寫出來看看。”
姬玉蘿點了下頭,恰好花間有一斷枝,拾起來,在花下泥間寫了個‘夏’字,卻有意寫得歪歪扭扭,還寫錯。
天樓接過斷枝在手,也在泥間認真的寫了個‘夏’字。落筆時,道:“這裡面是兩畫,而不是一畫。”
天樓的字落筆有神,收尾柔韌。字秀雅工整,猶如落落青松,如他人一樣頗有壯志凌雲氣質。與那碎紙屑上的字不是一個路數。
姬玉蘿心情愉悅,索性又接過天樓手中的斷枝,在泥間寫了個‘公’字,嘴裡道:“這字我是怎麼都寫不好看。有什麼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