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到了就知道。我只有一個請求,請葉書記務必保證現場的完整和真實!”
路一鳴的第二個號碼打給的是派出所所長梁正群。
“梁所長,六安中學的危房改造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故?”路一鳴剛從黨校回來,人還沒到六安鎮事故現場,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他問完之後,電話那頭的梁正群也是嚇了一跳,當即彙報道:“陳鎮長,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我這幾天被調去縣公安局了。不過,這個事我多少了解一些。”
“六安中學危房改造發生了坍塌事故,那筆專款被人貪汙和挪用,我也是剛得到訊息,就在今天下午四點多鐘,教室倒塌了。現在具體有沒有學生傷亡,我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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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正群是路一鳴的人,被調走很明顯是要架空自己。
撥完這兩個號碼,路一鳴緊繃的心絃才稍微放鬆一下。他現在整顆心都被憤怒充斥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怒火沖天。張德柱啊張德柱,當初你將我調走去南陵市參加這個學習班,我忍了!只要你能夠真正的將危房改造這事做好,我無所謂。但你竟然敢這麼搞,拿那些貧困學生的性命開玩笑,當做兒戲,就別掛我拼著魚死網破都要將你拉下馬。
那些都是孩子,都有著大好的青春年華,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這段時間路一鳴不在六安鎮,新上任的副鎮長蘇丹宏接到縣委撥款六十萬改造鄉鎮中學撥款,由他負責對六安中學進行教學樓改造。
當然,他是鎮委書記張德柱的人,為了政績,張德柱從鎮財政支出三百萬,算在一起總共三百六十萬,打算重建六安中學,若是他們按部就班的把重建工作落實好也就罷了。
卻不料發生坍塌事件,此事絕對有貓膩。
沈睿東邊開車邊聽著路一鳴打電話,眉頭微皺著問道:“陳鎮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蘇丹宏那個混蛋貪汙了。”
沈睿東身為司機,從來不參與工作上的事,今天他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蘇丹宏大吃大喝,揮霍公款,沈睿東都看在眼裡,他是個直性子,不吐不快。
路一鳴點燃根香菸,狠狠地抽了一口,讓那股濃烈的煙霧在體內走了一遭後,重重的吐出來。
“文東,在沒有證據之前,不準亂說!知道嗎?”路一鳴肅聲道。
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路一鳴雙眼,她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此刻心中燃起的怒火,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好!”路一鳴沉聲道:“ 若是他們真的敢動國家的錢,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沒有證據的事,路一鳴是不會瞎說的。就算能說,那也要看對誰。如果單獨和沈睿東相處,他是無所謂。但有著國法在,他就不得不講究證據。對方怎麼說都是鎮委領導,路一鳴不想拿那些“想當然”的證據說事。
“整整三百六十萬專項資金,這比鉅款,都有著明確的說法,那便是要全部用到六安鎮中學危房改造上。按照我當初留下的設計圖,這筆錢足夠用了。同樣根據設計,就算工程再快這座中學的建設都要花去三個半月的時間。但你們知道嗎?就在昨天,六安鎮中學竟然完工並且由鎮政府驗收了!那三百六十萬不但全部花光,到最後鎮政府竟然還從財務挪用了二十萬元。”路一鳴肅聲道。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陳鎮長去黨校學習才二個月?這邊就驗收合格了?”沈睿東吃驚道。
“沒錯!的確是二個月!滿打滿算二個月。二個月啊,從我離開到現在,只用了二個月時間,六安鎮中學便完工驗收。這是什麼樣的建設速度?真***混蛋!”路一鳴狠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