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份?這不就是官官相護嘛!”
路一鳴的話很犀利,直接通到慕容顏的心窩子上,慕容顏若是官官相護,就不會找路一鳴談話了,直接下處理決定,連問都不會問。可路一鳴這麼一說,還是刺激到了她。
“你放心,我不好冤枉一個好人,只要跟你沒關係,我是不會開除你的。”慕容顏鄭重其事地道。
“我就知道。”路一鳴不由得對慕容顏甚是欽佩。
“知道什麼?”
“海洋局有個女菩薩,明察秋毫惹人愛。”
“你說什麼?”慕容顏臉黑下來了。
“菩薩息怒,貧僧告辭!”路一鳴趕緊讓美女息怒。
“你幹什麼去?”慕容顏追問道。
“找證據去!”路一鳴不打算讓慕容顏在中間為難。女人不能為難女人,男人就更不能為難女人了。
……
市海洋局,黨委小型會議室。
“路一鳴必須辭退。”一個四方大臉的中年男人擲地有聲地說道:“這種沒有經過篩選低素質的臨時工,決不能讓其胡作非為。我們海洋局是市委的先進單位,多次受到市委的表揚,就是因為我們嚴格要求執行市委領導的指示方針,清除隊伍中不合格的工作人員,嚴格把關,決不允許濫竽充數的事發生在我們海洋局。”
說話的人正是海洋局副局長韓建仁。海洋局一個正局,四個副局長,以及辦公室,各處處長。除了局長黃炳章在市委開會沒參加之外,其餘人如數列席。
黨委會議可是高階別的會議,一般漁汛期開始,才會集聚這麼多的高層領導。為了開除一個還沒轉正的臨時工芝麻大的事而興師動眾。其中,不用說,眾人都明白,因為那個臨時工路一鳴據說把他兒子打了,兒子被打,老子為了出口氣而已。
說完之後,韓建仁抬頭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慕容顏,人是她面試的,而且,人事裁決的最後權力在她手上。如果這個女人堅持,如果他打電話之前就把路一鳴給開除的話,完全不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地聚集黨委領導開會?
這個女人還真是任性啊!明擺著不給自己面子,看來以後要找機會壓壓她的氣勢。
整天跟我擺臭架子,真拿我老三不當回事了。在局裡,你才來多長時間,我讓著你,那是給局長面子,否則我早就把你踢出去了。
“我支援!”一個瘦高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的中年男人首先站起來發言,他是監理處處長吳理,是韓建仁的嫡系,官場就是一個圈子文化,往往是一根線上拴著許多許多的螞蚱。“馬上就進入漁汛期間,我們的隊伍建設更是尤為重要,否則我們怎麼為老百姓服務。難道我們局培養出來的工作人員都跟流氓地痞一樣,就知道打打殺殺?這個新來的叫什麼什麼的,才來幾天啊?就敢打架,還打了副科級別的幹部,這是什麼?這是犯罪啊?我們不能容留一個罪犯在我們的革命隊伍之中。”
“我建議,我們要好好開展一次素質教育,特別是那些平時工作態度懶散,組織紀律不強的個別同志要個別對待。至於,這次事件影響惡劣,而且不是單一事件,是我們日常管理工作的隱患,說白了,就在一顆定時炸彈。我們不但要引爆他們,還有徹底清除他們,越早越好。從而,也是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所以進入海洋局的新同志,必須嚴格考察,決不能姑息遷就,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的意見和韓副局長的意見一致,堅決開除,以除後患。”
“我也贊成吳處長和張助理的提議,這種事發現一次處理一次,殺一儆百。”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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