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鳴沒有好氣的說道:“丁哥啊,別取笑我了,我可沒有心思和你扯皮,快把她的來歷告訴我。”丁家明說道:“據我所知,王雪純是省委周書記的侄女,周家為數不多的女孩子之一,最受到周書記的疼愛,我聽說她是為了政治聯姻嫁出去的,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但是王雪純已經三年多沒有回過北京了。周書記上位後把她調來了南江省,刻意的培養她,依我看高層聯姻能幸福的還不多見!”路一鳴心裡一動說道:“這個情況知道的人多不多?”丁家明笑道:“你放心,就算是省委的高層知道的也不多,我跟你說的可是第一手材料,至於我從哪裡知道的,你就別問了。哈哈。”
掛了電話後路一鳴安靜的抽了支菸,下一步必須要支援王雪純,這是毋庸置疑的,這個王雪純很可能會在這次學習班完以後上位,雖然都是鎮級幹部,可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官二代,鍍金之後,光芒萬丈。而自己與其相比,那就是破銅爛鐵了,做人做官審時度勢,切不可自以為是。
王雪純很有耐心的等在圖書館門口,這裡一向很清靜,來到圖書館看書的人真是少之又少。看到路一鳴步履平穩神色如常的走過來,王雪純先暗暗喝了一聲彩,真不愧是大伯看重的青年才俊,單純是這樣的修養就是成大事的人。路一鳴主動伸出大手和王雪純握了一下手:“周科長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那小手溫暖柔滑,路一鳴都有點捨不得放手了。王雪純很滿意路一鳴的行為,她對於自己很有自信,這證明路一鳴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王雪純笑著回答說:“我們現在是同學,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姐姐,我畢竟比你大出不少來。”路一鳴笑著說:“我怎麼看你像是比我小,當我的妹妹還差不多。”這樣的恭維話也就路一鳴這樣的主才口無遮攔的說出來,不過王雪純卻很高興的接受了,沒有絲毫不悅的神色。一人拿了一本書坐在閱讀桌兩邊,王雪純開口說:“我也不遮遮擋擋的了,這次冒昧的請你來見面是為了班長的事情。”
路一鳴沒有說話,他知道王雪純為了說服自己肯定還有別的話要說。果然王雪純接著道:“這次學習班結束,我正在運作到地方上任職,但是我一直是在共青團省委工作的,我很需要這個班長的職務,為我的檔案上增加一些籌碼。而你你在這個方面有著自己的優勢,可以幫助我,我能給予你的承諾是,我會運作到襄州擔任代理副市長。你以後的仕途若是不順,可以來找我。”
聽到此,路一鳴不由暗吃一驚,當初省委的重視,路一鳴並不以為然,大不了就是搞幾個城改試點看看效果。卻沒料到,這些改革的試點竟然全都是精英,一個個要麼背景恐怖,要麼是能力超群,就像許文強那個看著邋遢不堪的老同志,曾也是在鎮基層撓爬滾打十五年,使得大興鎮蓬勃發展的一個鐵漢帶頭人。
話說到這裡就不必說下去了,這個王雪純一句話就把他整暈了,這女人絕對不單單是鍍金那麼簡單,也絕非和自己一樣是一枚棋子,絕對是省委佈局的一個領軍人物,要看透這些,首先從她的升遷和入職的路徑就與一般人不同,當然,深層次的東西路一鳴不可能看到,光看表面就已經令人震驚了。
路一鳴思考了一下才說:“既然話說到這裡了,我也就直言了,其實我不會競爭班長這個職位的,至於其他人會不會競爭我就不知道了。重要的一點是我現在不適合攪到這樣的鬥爭中,任何一點細微的失誤我都承受不起。”一個沒有根基的科級幹部經不起風雨。
王雪純微笑著說:“那我們就一言為定。”路一鳴站起來先走了,頭也沒有回。
回去的路上,路一鳴一直都納悶,王雪純為什麼擔心自己競爭班長呢?一個班長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有的時候,官場就同迷霧,讓人看不清,看不遠。路一鳴唯一做的事就是,擦亮眼睛,看清自己腳下的路,其他的,就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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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路一鳴所料,導師尤浩然很快就宣佈了王雪純成為一班的班長,當然這跟路一鳴的拱手相讓有莫大關係,票選結果路一鳴第一,而王雪純第二,路一鳴主動站起來表示讓賢。
一個班長對於路一鳴來說意義不大,而對於王雪純卻不同,足夠為她日後攀升頂峰助了一臂之力。而從此,王雪純欠下了路一鳴一個人情,至於這個人情怎麼還?路一鳴壓根沒當回事。
其實路一鳴內心是明智的,開玩笑,和省書記的親侄女作對,還想不想在東江省混了。當然,王雪純當上班長之後,路一鳴也有好處,那就不用盡心盡力以身作則的要求自己,偶爾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