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楊靜不依不饒,非要鬧出點事出來。
路一鳴沉著臉走過去關心道:“沒事吧?不然我去追他?”
“早幹什麼去了。”楊靜瞥了路一鳴一眼,罵也罵了,其實也是楊靜撞到人家懷裡的,本來就沒理,還要硬三分。好在路一鳴出現,否則還真不知道那鴨舌帽男人會不會抬手給他一巴掌,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路一鳴一樣故意讓著她。
出了酒店,路一鳴拉開車門先讓楊靜坐上車,然後繞道了一圈,上車的時候,路一鳴眼角掃了一下停車場拐角三輛黑色越野車,裡面坐著的人一個個戴著墨鏡隱蔽在其中。
一看就不正常,要麼綁架,要麼搶銀行,怎麼看怎麼像是做壞事的。
上了車,路一鳴一腳油門衝了出去,宛如離弦之箭,揚起一片灰塵。
“路一鳴,你故意的吧?”身子在座位上欺負,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楊靜嚇了一跳,氣呼呼地責問?幸好她繫著安全帶,否則人就撞擋風玻璃上了。
路一鳴的眼睛一直關注著反光鏡,而鏡子裡出現是正是那三輛尾隨在自己車後的黑色越野車。“我們可能有麻煩了!”
“我看你就是一個麻煩,哼!”楊靜心裡怨怪道。
距離石嘴子鄉二百多里的路程,路一鳴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而那三輛越野車可是一直尾隨,當然,他們並非普普通通的尾隨,曾十幾次想超車攔截,都被路一鳴神奇的車技擋了回去。
鄉鎮漁業所沒有專門的接待處,一般都會安排在鄉鎮最高階的酒店,說高階,條件有限。一般一個單間配備洗澡間,衛生間,有線電視,乾淨整潔外,其他的就沒啥可說的了。
路一鳴的車剛停下,那三輛黑色越野車也跟了進來。下了車,一共十幾個人,清一色的西服墨鏡小平臺,為首的正是那個在酒店廁所見到的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這個混蛋!”楊靜罵了一聲,就要下車。路一鳴一把抓住了她,“楊靜……”
楊靜推開車門,突然掙脫路一鳴的手,非常氣憤地道:“不用你管,膽小鬼!”
“站住!”
那個鴨舌帽剛走到旅社門口,他轉身冷冷地看著楊靜說道:“幹什麼?”
楊靜的火氣又燃燒了起來:“幹什麼你心裡沒數啊!你在酒店撞了我連句道歉都沒說,你以為本小姐好欺負麼?”
鴨舌帽目中泛起一絲陰冷,嘴角狠狠cou動幾下,走到楊靜的面前,半響不吱聲。這時候的楊靜感覺自己是在跟殭屍說話似的,不由得感到一陣寒冷,身上的雞皮疙都鑽出來了,莫名的恐嚇讓她不禁問:“你,你要幹什麼?”
這個時候,路一鳴快步走了上去,雙手扶著楊靜的肩膀輕輕一挪,自己站在了楊靜是身前,幫腔道:“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個女孩子計較吧?如果是你撞了她,道個歉就是了,有這麼困難嗎?”
路一鳴怕楊靜惹事,可惹出事路一鳴又不能不幫她。說話間,鴨舌帽的目光在路一鳴是身上掃過,彼此距離就一步之遙,可整個氣氛卻顯得極為恐怖,這些人目光中透著殺氣,路一鳴一目瞭然。
僵持了十幾秒鐘,鴨舌帽最後還是點點頭,然後對楊靜說道:“這位女士,方才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很抱歉。”
楊靜出了這口氣,哼了一聲道:“早道歉不就行了嗎?還用得著我追你理論嗎。路一鳴,咱們走。”
“好的!”路一鳴像個保鏢似的跟在楊靜的身後,朝旅館走去。
鴨舌帽盯著路一鳴的背影摸了下巴,然後低聲哼道:“這小子不太好對付!”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別急,看看再說!”
路一鳴和楊靜預定了靠南的兩間房,而鴨舌帽等人也開了幾間房,幾乎是把路一鳴和楊靜住的房間包圍在其中。
先住一晚,明天去石嘴子鄉漁業所,路一鳴回到自己房間,點了一根菸,心裡還在琢磨鴨舌帽這群身份不明的人,以及他在洗手間說過的那句話,好像是要綁架或者除掉一男一女,而自己和楊靜不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嗎?重要的是他們一路尾隨,沒有這麼巧的事吧。
很明顯,他們或許就是對付路一鳴和楊靜的,楊靜有沒有仇人路一鳴不知道,可路一鳴自己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要說仇人只有在二臺子鄉得罪了馬鼎盛馬魁二兄弟,可那兩人充其量是小混子,就算是找人報復也不能找到這些人,因為能看得出,這些人是真正道上的人。
今晚只能臨時住在旅館,明個一早就得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