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硬生生把雙腳從縫隙中抽離出來,雙腳無力啊!女孩哪裡還能跑,就是怕,雙臂用力,手指留下絲絲血跡,在拼命地朝外爬。
而她身後的那個漢子,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斜著眼睛,盯著女孩朝外爬,“不放棄,決不放棄!”
廢墟外的人都震驚了,廢墟中忽然一股力量令他們腳下一顫,原本以為是餘震。這些人都懵了,這太危險了。
來不及多想,女孩已經從洞口爬了出來,上去二個人,抓住女孩的手臂將她拉了出來,幾個人衝下廢墟,而就在此刻,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路隊長……路隊長……”幾個年輕漢子轉身衝回通道口,大聲喊道。
喊了幾分鐘都沒有人應答,所有人都沉默了,被解救出來的女孩坐在擔架上,抽泣而無聲,痛在心中。
路一鳴地中央派來臨時負責抗災的幹部,在救援部隊沒有到來之前,他是這裡的主心骨,從一開始現身就看出他是個好乾部,為了女孩的那雙腿,路一鳴獻出了生命的代價。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通道口傳出聲響,一個血淋漓的腦袋從裡面鑽了出來,眾人目光齊聚過去,正是路一鳴,他還活著!
萬萬沒想到,路一鳴還活著,從通道口爬出來,幾乎跟個血人似的,路一鳴吐了一口氣,還開玩笑道:“幸虧你們把通道口夯的紮實,要不然我就成肉醬了!”
雖然路一鳴在最後一霎那飛身衝向通道口,卻被一塊石灰板砸在了頭上,當場昏死了過去。而他的速度和夯實的通道口救了他一命,算是逃過了一大劫。
這一天,總共救出了一千多人,當然,還有不少倖存者就算是聽見聲音也沒辦法施救的不在少數,由於連一個狹窄的通道都沒有,只有靠部隊的大型機械才能做到。
到了晚上,幾乎所有的救援隊員都精疲力盡,再加上天黑,天空的烏雲雲集,恐怕今晚一場暴雨就要來臨。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畜牧局大樓,而那裡的一些婦女熬製了十幾鍋稀飯,旁邊能用的鐵盆,破碗也不算多,估計每個人喝上幾口稀飯都夠嗆,畢竟二千多人,都餓著肚子。
回到畜牧局,路一鳴坐在一個石桌上,正和鎮委書記張凱研究下一步的救災任務,以及傷員的安置情況。而就在這個時候,鎮長王武德率領一幫人回來了,一間院子裡有吃的,當即吩咐道:“趕緊給我弄一碗稀飯,餓死我了!”
就算是災難面前,王武德也是鎮裡的二把手,手下總會跟著幾個拍馬屁的主,一個民政局的幹部聽後,趕緊找了個大碗,在鍋裡撈了一碗乾飯遞過去。
其他的都望著,卻沒說什麼,反正他是幹部,多喝一碗,誰能說什麼!
“放下!”聲音不是很大,卻是比雷聲還震撼,當場就把王武德給震懾住了。
“路隊長,不就喝一碗稀飯嗎,有必要這麼較真嗎?”當著這麼多人不給面子,王武德當然不服氣了,而且他還是鎮長,就沒資格喝一碗稀飯嗎?
自從路一鳴來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之前給他一個大嘴巴,王武德一直不服。而今,喝了一碗稀飯也***較勁,沒見過這麼不開竅的人。
也不敢,正要往嘴裡倒。這個時候,路一鳴站了起來,慢步朝王武德走了過去。站在原地的王武德可嚇壞了,他知道路一鳴這個人下手狠,這不是又來扇自己來了吧。端著稀飯的碗放也不是,喝也不是,等路一鳴走到近前,這傢伙卻是規規矩矩地往路一鳴面前一遞,道:“路,路隊長,要不你先喝!”
這傢伙倒是懂得變通,知道來者不善,卻也懂得變通迎合,路一鳴走到他面前,狠狠滴瞪了王武德一眼,也不說話,伸手把飯碗接過來,轉身走向了那個被自己救回來的女孩,然後吩咐道:“稀飯不多,先傷員每人一碗,之後是老人孩子,然後是群眾,最後是黨員幹部!”
王武德砸吧砸吧嘴,氣得眼珠子生疼。
臨近傍晚大雨傾盆,路一鳴查開了一下目前狀況,重傷員多達二百多人,有的已經奄奄一息,止血,醫療,根本做不到,四五個縣鎮醫務所的醫生只能進行簡單的包紮,即使這樣,短缺的包紮用品都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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