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領導的尊敬。
關婷娜笑著擺擺手,說道:“吃飯就算了吧!我知道你們比我還忙,我呢,整個縣裡的工作壓在肩上,擔子不輕,路一鳴,你要理解我一下,別給我惹事了!”
關婷娜忽然間變得溫柔了,連路書記的官稱都沒叫,反倒像是一個大姐姐稱呼小弟一樣的口氣,直接喊了路一鳴的名字。這可是有講究的,越是稱呼官稱,越是有距離,有時候是在工作場合,只能稱呼官稱,可現在兩個人是私下裡交流,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路一鳴也理解關婷娜,這個女強人身上的擔子絕不比自己輕鬆多少。而相比之下,她還是個女流之輩,想到此,路一鳴對關婷娜的怨氣也消了許多。
路一鳴連忙說道:“關書記你放心,我吳山是你的靠山,以後,我會夾著尾巴做官的。”
關婷娜聽到路一鳴那句夾著尾巴做人之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招了招手小聲說道:“路一鳴,你跟我到車上來一趟,我跟你私下談談。”說著,關婷娜向著鎮政府大門外的汽車走去。路一鳴一臉疑惑,當即跟在她的身後走去。
副縣長駐點辦公室窗前,看著關婷娜和路一鳴離去的背影,苟利平和頭上胳膊上綁著繃帶的馬兆傳臉色異樣的陰沉,尤其是苟利平,他現在一點都看不透,關婷娜這個女人。表面上看,他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對路一鳴給予了強力的打擊,可是沒想到,這女人腦袋不簡單,竟然會趁機下手,斷了他控制財政的那條線。
苟利平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路一鳴這種刺頭,這種人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實力強極為務實的人。另外一種人就是有背景而且很深的人,從眼下看,苟利平判斷路一鳴不僅僅是個務實的人而且他的背景極有可能就是關婷娜這個女人。
果然,苟利平的判斷十分準確。在關婷娜的汽車上後座,路一鳴和縣委書記正在聊天。
關婷娜的笑容很迷人,有著一股知性美,笑看著路一鳴,說道:“路一鳴,你這次雖然又打了人,但是,你的工作能力我是認可的。我覺得,你現在一定以為我是故意在整你,沒有幫你,對吧!”
關婷娜之所以說了一個又字,是因為路一鳴之前動手打人的事她也知道。但是她內心很理解路一鳴,畢竟現在的官僚比比皆是,別說是路一鳴這種身份,就算是她這個縣委書記也沒少遇見過。
路一鳴點了點頭,略微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關書記,我知道你也有難處,官官相護嗎!咱一個小鎮級幹部,就算是有委屈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胡說!”關婷娜臉色一黑道:“我護著誰了,我在護著你,知道嗎?實話告訴你,你這個記大過處分我根本就沒放進你的檔案裡,表面上只不過是走一遍形式,把事情壓下去。這個事本來就一個小事,可你呢,沒輕沒重的,竟然召集全鎮的工作人員毆打苟副縣長身邊的人,簡直太不成熟了!”
路一鳴聽後,哭笑不得。感到高興的是,這位大美女假戲真做,其實,心裡是護著自己這位先鋒大將的。可令路一鳴感到憤然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召集全鎮的工作人員毆打馬兆傳了?這個事,其實連路一鳴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先伸手打人不假,可之後的場面連路一鳴自己都沒想到,完全是由於全鎮職工的正義感使然。
看來,當個好官,得人心啊!自己發誓以後一定要做好官,實在太有面了。
路一鳴現在也不解釋了,假裝認錯,一再保證以後不動手打人了。透過這次教訓,路一鳴發現,小人一般都喜歡背後搞人,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們暗算,這個苟利平,以後自己真要小心應付了。
關婷娜點點頭,笑著又道:“對了,路一鳴,我知道苟利平這次的私心,他不僅僅是想靠吳山的政績提升自己,還有其他方面的私心,你以後一行要防著他點。工作上你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負責財政的羅志文同志是我高中的老同學,我從中央機關給他調到縣城,之後又派到吳山鎮財務所,目的就是支援你的工作,你放心,這僅僅是緩兵之計,等過段時間,財政所你在重新調整,那我就不管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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