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下手打我那麼狠呢!常言道,斷人財路,如殺爹孃啊!”
馬兆傳頓時明白了苟利平的意思,想讓路一鳴成為紀檢委員,等時機成熟,再反過來調查他,到時候,苟利平副縣長不出面,只要暗中操控就能把路一鳴玩死。死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這小子離倒黴的日子恐怕也不遠了。
“縣長,您實在太厲害了!這樣一來,那個縣委書記關婷娜非得被氣死不可!”馬兆傳一個馬屁拍過去,直伸大拇指。
苟利平卻是嘿嘿一笑,陰陰地說道:“呵呵,兆傳啊,你還真以為我費勁心血地要跟他爭奪財政大權啊!我不過是想摸他的底,結果關婷娜就蹦出來了,這次你看著,什麼叫反腐倡廉,只要弄死這小子,估計關婷娜也得歇菜!保不齊她也沒少貪,這事要是弄好了,你以後就是吳山鎮的鎮委書記,至於縣委書記嘛!哈哈……”
苟利平的笑聲不大,卻充滿了自信。
馬兆傳一聽苟利平的許諾,連忙說道:“謝謝,苟書記!”聽話聽音,馬兆傳已然聽出了畫外音。苟利平的一番話,聽得馬兆傳心花怒放,同時也是敬畏萬分,一方面跟著苟縣長自己的小許殘羹剩飯,足夠他填報肚皮了,他清楚這顆大樹的分量,苟利平是市委書記的親信,以後,這官位絕不僅僅是鎮長這麼簡單,跟著跟著這條通天之路,步步高昇。
另外一方面,官場之爭,看誰精明獨到,而苟利平這招一出可謂狠辣犀利,而且,一招跟著一招,招招兇狠招招要命,恐怕那個路一鳴會防不勝防,最後落入陷阱,再無翻身之日。只要路一鳴一倒,估計吃了他好處的縣委書記關婷娜也自身難保。
這可是絕對的陰謀,是在讓對方麻痺大意後的一記重拳,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神鬼難防,拳到人倒!
為了讓路一鳴在吳山展開手腳,擺脫羈絆,縣委書記關婷娜回到縣政府第二天就下發了關於縣委班子在基層駐點的若干規定,其中一條就是要求縣委幹部不準直接參與基層的行政管理以及財務管理。這一條非常重要,也就是提醒縣委班子的人,他們的工作重心在縣委,駐點無非是起到一個監督促進的作用。
這樣一來,苟利平的工作時間就不能長期在吳山鎮駐點,不過,他的心可一直沒有離開吳山鎮,他派遣下來的眼線一直都在關注了路一鳴的一舉一動。
就在路一鳴忙碌於新城鎮建設和籌備吳山狗肉節部署的時候,苟利平的身影在消失幾天後,又重新出現在了吳山鎮政府大樓。
他剛回在自己的辦公室屁股還沒落定,就拿起電話打給了路一鳴,顯然,路一鳴沒工夫坐辦公室享清福,可沒他這個副縣長如此清閒,到處發言講話,參加開業典禮,考察參觀,開會討論。
給人的感覺就是啥工作都能靠開會開出來似的!
路一鳴正帶著副鎮長凌美嬌在象牙鎮的一處土狗養殖基地討價還價,一方面為吳山狗肉節做籌備,另外一方面路一鳴也打算把這個規模不小的土狗養殖基地給併購下來,為後續的發展做配套。
路一鳴一看是苟利平的電話號碼,直接接通道:“喂,苟副縣長,你好,有何指示!”
路一鳴心裡早就把苟利平當吳山的瘟神一般,一個副縣長整天跟個蒼蠅似的圍著吳山鎮轉悠,好像其他的鎮不需要他負責指導似的,一有空就往吳山鎮轉悠。雖然路一鳴對他不爽,但畢竟苟副縣長比他官職大,還是專門指導吳山工作的縣委領導,路一鳴表面上非常客氣。
苟利平故意放慢語速道:“路書記,我帶下來一份縣委任命檔案,下午一點鐘組織鎮委召開一次擴大會議,我要當眾宣佈!”說到這裡,苟利平又語氣一變道:“路書記,作為你的上級領導,我對你的工作非常認可。算了,我提前給你透漏一點,那就是在我的爭取和肯定下,縣委已經同意增補你為縣委紀律委員會委員,出任吳山鎮紀委小組組長!本來呢,紀委組長這個位置不應該鎮委書記兼任,可是,我覺得,這個位置其他人不適合,只有你才能做好紀委的監督工作,這一點,我們縣委的領導都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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