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進入手續的車輛都會被攔截。畢竟要對上級領導負責,保衛工作必須要嚴謹。
車行至門口,那人拿出省委同行證,立即放行。
紫陽閣,路一鳴和那個人下了車,走向十幾階臺階,這是一個又住宿,辦公,會議,娛樂一體化的小樓,在一個辦公室門口,那個男人上去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的聲音。
然後,那個男人推門而入,站在門口彙報道:“路部長,您要找的人我把他請來了!”辦公室很大,屋裡的男人站在離辦公室十幾米遠的窗臺前,顯然,路一鳴他們下車時,他在觀望。
“讓他進來吧!”這位姓路的部長輕聲道。並沒有回頭。然後又吩咐道:“小章,你去督辦一下省建設廳關於麗江地產的土地使用情況。”
“是!”那個姓章的秘書應了一聲。國家建設部內部都有稽查執法部門,而這位章秘書便是住房和城鄉建設部稽查執法局局長,既然路部長過問此事,絕不是小事,用不了幾天西川城建廳的負責相關工作的副廳長就要落馬了,不用紀檢部動手,就清理門戶。
他們之間的談話路一鳴都聽進耳朵裡,而這個人路一鳴也猜出是誰了。既然姓路,又是城建部部長,不用說,肯定是路天成。
路一鳴默不作聲,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章秘書悄悄退了出去,關上門。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那個路部長慢慢轉過頭來。近距離,路一鳴打量著這個和自己略有幾分相似的人,雖然路一鳴長相隨了母親魏敏芝,但個頭卻是跟路天成一般高大挺拔。
路天成很難想象當年那位五歲的孩子現如今長大成人,而且一番作為驚動了guo務院,且肖克強親自指示身邊的幾個部長要多關注年輕人,不等財政部和公安部的兩位部長表態,路天成搶先一步,表達自己要關注的想法。
何為關注,就是對年輕幹部而且是出類拔萃的培養和提拔,國家需要人才,更關注幹部隊伍年輕化,這種與時俱進的思想越來越影響了這一代領導人的人才觀,讓年輕人多經歷,多磨練,才是最好的關注。
路天成的目光聚攏在路一鳴是身上,片刻後,才開口道:“你叫路一鳴?蓋縣人,二十七歲,屬龍,我說的沒錯吧?”話音落地,路天成略微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接著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路一鳴冷冷地道:“你叫路天成,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妻子,別人不知道,我知道。”路一鳴與這位有血緣關係的親生父親,形同陌路,甚是仇人一般,口氣十分不善。
路天成沒料到路一鳴會這種態度對待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不過,他知道當年自己的決絕傷害了路一鳴和他的母親,而這麼多年自己都沒有機會照顧他,曾經派人去打聽過,知道路一鳴當了兵,至於魏敏芝,當時曾安排人送去一筆錢,卻被退了回去。
沒有了愛,錢還有什麼用!
路天成在用金錢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罪過。後來得知,魏敏芝因病離世了,剩下路一鳴一個人在世間闖蕩,曾幾何時,路天成想見見他,卻未能如願。原本,這個兒子若是沒什麼本事,路天成為了彌補虧欠,給他一筆錢,過了普通人的日子。然後,卻令她想不到的事,這個兒子非常強勢,連連在幾位高官的口中得知路一鳴的名字。
從漢東sheng委書記姚大志的口中,得知路一鳴在武彰縣如哪吒鬧海般掀起一股股浪潮,甚至連副總理戴邦柱都曾不止一次提起路一鳴的名字,這次又獲得了總理肖克強的認可,並吩咐部長們多關注年輕幹部,作為父親他既感到驕傲自豪又感到愧疚,畢竟自己曾經拋棄過他,他會原諒自己嗎?
路天成並不怨怪路一鳴的冷言,而是隻談道:“路一鳴,我和你母親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哎,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難道還要記恨我一輩子嗎!我曾經對不起你們母子,可是我願意補償,你母親寧可死也不接受我的幫助,就算當時得了絕症,我也曾想派人將她接到北京醫療,可是,她就是不肯,我知道她不肯原諒我,難道讓我做一輩子的罪人嗎?連你也不原諒我,可是我畢竟是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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