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一個電話,是縣委組織部陳巖松打來了,路一鳴問他什麼事,他說電話裡說不清楚,必須見面談。
路一鳴沒有多問,便打算前往武彰縣。
武彰縣距離仙葫市三百多里,高速公路上,沈維軍開著車,路一鳴坐在副駕駛上,幹肖彥和黃文建坐在後座,他們送路一鳴一程,畢竟以後老大忙起來,估計就很難見面了。
他們多希望路一鳴留在仙葫市,只要路一鳴同意,他們有足夠大的力量讓路一鳴從機關崛起。可是他們太不瞭解路一鳴了,那不是路一鳴要的生活,他也不喜歡那種安逸到死的日子。
一路上,路一鳴一言不發,幾個兄弟說什麼都不理會,整個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老大!等你過生日了,我們兄弟幾個送你一份大禮!老大你猜猜是什麼?”沈維軍在反觀鏡上看了一眼路一鳴,嘻嘻笑道。
路一鳴只是哦了一聲,便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幾個人不知道路一鳴為何變的沉默寡言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沈維軍開啟車內的音樂,讓車廂裡充滿歡樂,車速也提了起來,二個小時後,路一鳴到達了武彰縣,電話聯絡陳巖松之後,他說要請路一鳴吃飯,便說了酒店的名字,讓路一鳴提前等他,他馬上就趕過去。
路一鳴搞不懂陳巖松在搞什麼名堂,無緣無故請自己吃飯,還神秘兮兮的。
酒店包廂裡,哥四個坐了沒多久,陳巖松就一頭大汗地跑了過來,叫來服務員,狠狠地點了幾個大菜,餐桌也擺滿了。
照例寒暄了一陣,路一鳴一直在等待著陳巖松說出一個理由。否則,他不會沒事幹請自己喝酒,這不是公款,而是他自己掏腰包。
陳巖松連敬路一鳴三杯酒,才歉意道:“路一鳴啊!這次關於你提幹鎮長的事恐怕要有些變動,原本打算安排你接替老鎮長張煥軍,可是由於各方面的壓力,只能安排你去其他鎮當鎮長,此事畢竟是我決定的,所以我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你可別怨我,我實在也沒辦法。”
陳巖松說出了心裡話,此事雖然他有權安排幹部,卻背後有人給他施壓,他只能變通地把路一鳴調配到其他的城鎮。
“靠,誰在背後使絆子。你說清楚?”沈維軍第一個不樂意了!指著陳巖松的鼻子問道。
陳巖松嚇一跳,不知道路一鳴身邊幾個朋友這麼大火氣,自己這也是沒辦法,才跟路一鳴商量,而他的這個朋友卻火大了。
“這個!我不能說!”官場的規矩陳巖松懂,事可以辦不成,卻不能把對方底子給爆出來,要不然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好吧!你不說是吧!是不是你覺得我老大背後沒人,你們才敢欺負他啊?嘿嘿,好吧,等著瞧!”沈維軍帶著幾分陰險,而其他幾個人都在掏電話,好像一個電話就能弄死自己似的。
路一鳴咳嗽了一下。陳巖松這是被卡住了,估計他也沒辦法,才主動求自己退一步。反正在哪裡工作都一樣,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幾個兄弟替路一鳴憤憤不平,知道老大為人低調,只好此事作罷!不過,他們也沒打算放過陳巖松,找來服務員,又狠狠地點了幾個大菜,直接就把陳巖松三個月的工資給榨光了。
到了晚上,路一鳴在武彰縣招待所住了一晚,打發幾個兄弟回去。
明天他將要直接踏上工作崗位,在趕赴吳山鎮任職之前,路一鳴還想回到老山村看看相親們,畢竟在那裡工作了三年,還想去看看老鎮長張煥軍,這位第一個給與路一鳴很大幫助的老領導。
第二天一早,路一鳴坐上了前往九峰鎮的長途汽車!
破舊的汽車擠滿了進城出城的百姓,搖搖晃晃在顛簸在國道上,這條路修建於90年代,早就破舊不堪,從省城到鄉村,路越來越顛簸,到了鄉村就只能是泥濘的土路。好在這幾年國家大力發展村村通,讓老百姓走上來平坦的水泥路,但是國道並沒有多大改善。
這種長途車唯一的便民之處就是在半路上可以隨時隨地上下,比起做高速上的長途方便,因此,一些破舊的長途車十分願意跑國道這條線,客源不斷。
半個小時候,一個聲音驚動了整個車廂!
“飲料瓜子礦泉水嘍!”從半路上上了一箇中年婦女,揹著一個貨箱叫賣起來,這種在長途車上坐生意的小販子被稱之為臨時游擊隊,一路上只要買上一張票,就可以供應一車廂人的購買需求!
沒一會就賣了不少貨,整個車廂也顯得比方才熱鬧許多。
“大哥,你幫我看看,這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