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成山了,任凡超專門給他準備好了裝錢的箱子,一旁的公關女秘幫路一鳴把錢轉進箱子裡,起碼也有一百多萬了。這一場麻將,無非等於是,把任凡超箱子裡的錢轉移到了路一鳴的箱子裡,跟受賄沒啥關係,還有點名正言順的感覺。
對於這種掩耳盜鈴的解釋,總會讓人心安理得一些。
此刻,任凡超見路一鳴贏得也差不多了,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公關女秘再開啟一瓶85年的紅酒,給路一鳴倒上,美酒佳人,紙醉金迷,破令人迷醉!
眾人盡興之後,品嚐了幾口美酒,任凡超笑著說道:“路鎮長,兄弟的公司這次若是獲取吳山的開採權,日後好處絕少不了路鎮長的,我們公司現在,就等路鎮長給個方便。只要路鎮長一句話,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動工了。”
路一鳴喝了一口貓尿似的紅酒,打了個飽嗝,呵呵笑道:“任老闆的意思我懂,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是為吳山老百姓的利益,我決不推辭!”
官場的話路一鳴也是精通的,說話不可露骨,特別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弄不好就被錄音了,日後,就成了人家的把柄,受制於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任凡超滿意地點了點頭,“路鎮長,吳山下的小學拆遷工作,是一個大難題,沒有路鎮長支援,我們可是寸步難行啊!”
任凡超並沒有直接提公文的事,畢竟這個路鎮長靠著那張底牌,在沒有餵飽他之前,想解決拆遷問題,這個問題解決了,就可以直接進行先期的開採,只要路一鳴的手一直伸著,那開採權早晚都會透過。
路一鳴聽到任凡超提出的要求之後,眼珠斜了一眼身後箱子裡的錢,又略微思索了一下,當場拍板道:“看在任老闆一番誠意上,這個事好辦,明天我一回鎮上,第一件事就是開展吳山小學拆遷工作!”
任凡超眼珠一亮,卻也有些擔心道:“路鎮長,那吳山小說的校長和百姓一直搗亂,路鎮長的工作恐怕也不容易開展吧!”
其實,任凡超就是想利用鎮政府的權威拔掉釘子戶,拔掉搗亂的。所以,才不惜重金賄賂,打通這條路。
“放心!百姓的工作交給我來做。”路一鳴大手一揮,說的擲地有聲。
“那我就謝謝路鎮長的支援!”任凡超站起身,敬酒,在路一鳴臨走時候,皮箱裡的錢幾乎塞得滿滿的,足有二百多萬!
這些靠打麻將贏來的錢加在一起,正好三百二十萬!
上任僅僅一個月時間的路鎮長,笑顏手下。
這些錢收下後,要麼為星輝開路,要麼就是為自己挖下了大坑,不出事則以,出了事,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然而,任凡超並沒有想到,路一鳴的反擊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更犀利的招數還在後面呢。
第二天一大早,路一鳴開著路虎車出現在鎮政府大院,汽車喇叭一響,樓上的副鎮長李永珍屁顛屁顛的跑了下來,他前二天就聽說,路一鳴去縣委辦批文,批文不但沒批下來,還碰了一鼻子灰,這個不說,小道訊息說他把縣委書記朱善龍的兒子給打了,這不是惹禍嗎。
兩個人一見面,李永珍就笑著道:“路鎮長,辛苦了!批文的事?”
路一鳴關上車門,哼了一聲,“批文暫時沒辦下來,但是工作不能耽誤!”
隨後,路一鳴吩咐李永珍立即打電話通知吳山鎮下屬村子幾位大學生村官立即來鎮上一趟。在上次調研過程中,其中幾位較為出色的村官讓路一鳴非常欣賞,畢竟路一鳴就是村官出身,對他們的能力發揮瞭如指掌。
李永珍答應一聲,趕緊跑到樓上通知。李永珍倒是好奇,批文沒有,財政不給撥款,靠什麼搞工作,這不是白日做夢嗎!年輕人就是心大志高,好高騖遠,我倒要看看你本事有多大。
李永珍表面上對路一鳴畢恭畢敬,卻是馬套的角色,光出人不出力,而且,背地裡對路一鳴更是虎視眈眈,總希望取而代之。起碼李永珍也是縣機關的幹部,天天跟著一個小夥子後面當副職,心裡舒服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