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哭道:“老祖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王爺說姐姐出家了!”
“什麼!”王夫人猛然間站了起來,“我好好的女兒!”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定是被他們強迫的!”
“我找她去!”說完她抬腳便想朝後走。
薛姨媽離她最近,見形勢不好急忙將人一把拉住,道:“你那麼著急做什麼,先聽寶玉將話說完!”
王夫人滿腔怒火,情急之下步子極快,被薛姨媽拉了一把差點絆倒,薛姨媽將人按在椅子上,只聽賈母著急道:“你怎麼問的?王爺怎麼說的?”
說起來他跟王爺不過說了兩句話,很快便重複完了。
王夫人聽見為“皇后祈福”這四個字,怒火攻心,只覺喉嚨一陣腥甜,像是要嘔出血來。
只是方才一鼓作氣被薛姨媽拉住,現如今只覺得渾身發冷,手軟腳軟,再想起身卻不能夠了。
她兩行清淚滾下,有氣無力咒罵道:“定是那個死丫頭片子說的!她這兩日整日的出去,我就知道她說不了什麼好話!我這是上輩子欠了她們母女的,都還在我元春身上了!”
王夫人一邊哭,一邊還想說,薛姨媽畢竟跟她是親姐妹,見形勢不對,生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雖說這些日子黛玉已經有點傷了賈母的心,但是賈敏畢竟是賈母疼了許多年的愛女,萬一……她急忙用力將人攙了起來,道:“老太太,姐姐這是傷心過度了,我攙她去外面透透氣。”
賈母現如今顧不上王夫人了,眼睛一閉一張,同樣是兩行淚落下,道:“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王熙鳳急忙上前去給賈母撫背,道:“老祖宗莫急,寶兄弟再說說,王爺就說了這麼一句?”
只是不管她問什麼,那兩個已經聽不見了,祖孫兩個抱頭痛苦。
王熙鳳心知勸不動,又想這一場眼淚還是得哭出來的好,便先讓鴛鴦等人去準備熱水了。
邢夫人安慰了兩句,但是她一向不會說話,聽起來跟挑釁似的。
“寶玉從小便跟大姑娘一處,大姑娘又教他讀書寫字,唉……快別傷心了,早先在宮裡見不到,這出來不就能見到了,況且出家了又不是不能還俗——”
邢夫人話沒說話,便被賈母一個茶杯砸在身上,“你給我滾!你這是要氣死我!”
邢夫人笑了兩聲,跟王熙鳳道:“你替我好好伺候著。”
王熙鳳理也沒理她。
邢夫人踏出賈母的院子,原想著去給黛玉報個信,方才王夫人能說出那一番話來……
她原本就沒安什麼好心,現在得了這訊息只怕是越發的要變本加厲折磨人了。
只是往黛玉那邊走了沒兩步,邢夫人又覺得這麼過去太過惹眼了,況且黛玉又是個聰明人,不如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因此她腳步一扭,又往自己家裡去了。
李紈見形勢不對,也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熱水好了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也走了。
王熙鳳心裡暗暗罵著,只是還得勸解。
半響,賈母和寶玉兩個止了哭,寶玉一邊擦臉一邊道:“九安堂是什麼地方?”
賈母閉著眼睛,聲音像是從天邊飄過來的一樣,“犯了錯的嬪妃,去的都是那個地方。”
然而隨著這話說完,賈母突然眼睛一亮,喃喃道:“嬪妃。”她立即又來了精神,道:“寶玉,你出去一天,快回去歇歇。這事兒你也別再想了,讓我先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賈母讓鴛鴦將寶玉送回去,又道:“再讓老二媳婦過來。”
鴛鴦領命前去,賈母看著王熙鳳道:“九安堂……若是她真去的是九安堂,那就是真的跟王爺……”
王熙鳳心頭一震,九安堂這地方寶玉雖不知道,但是她們這些婦人們閒聊的時候偶爾也能提起兩句。
那地方進去了再沒能出來的人。
王熙鳳自有了身孕,著實不想再摻和這些個破事兒了,況且黛玉這般的著公主和娘娘喜歡,姑媽還能說是看她們母女二人不順眼,老祖宗算是為了賈府的未來,她摻和進來算是怎麼回事兒呢?
眼下離黛玉成親也沒兩年了,她若是不趁著這最後的時機留個好印象,到時候便要完了。只是老太太面前……還得再裝一裝。
她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