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卻沒瑞定想的這麼順利。
大夫來給黛玉號脈,胎像很穩,根據大夫的原話,“是個身強體壯的小子。”
然而甄應嘉這一邊卻出了點問題。
無論瑞定怎麼誘導或者脅迫,甄應嘉就是不肯開口指認王子騰,他話也說的很是明白,“王爺找不到證據,我家裡還有三個有大出息的女兒,就算是到了京城,也奈何我不得。”
瑞定冷笑,“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王爺自然是有辦法的。”甄應嘉苦笑,“只是我如若將王大人也拖下水……將來要置我於死地的,就不止一個兩個人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瑞定審了他三天,他就是不肯畫押。
這麼拖了幾天,便到了五月,瑞定思來想去,又跟林如海商量,決定先用甄應嘉私賣御用之物的罪名將他帶上京城。
“甄家知道內情的人必定不止甄應嘉一個,將他帶走,甄家沒了主心骨,再散播些對他不利的訊息,甄家剩下的人為了救他出來,想必會亂了陣腳,到時候便能露出點真憑實據來。”
聽了瑞定的打算,林如海點頭道:“到時候我也可以幫著嚇一嚇甄家的人。”說完了這個,林如海又遺憾道:“這一次雖拔除了幾個,但是王子騰……還得等。”
瑞定安慰道:“還有賈雨村呢,況且這次就算除不了王子騰,他手下一干人等一個不剩,就算再做起來也得幾年了,況且……”瑞定給林如海使個眼色,“幾年之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
林如海知道他說的是皇位,嘆道:“此間事了,王爺還是快些回京。明天就是端午,就算現在啟程,回到京城也要六月了。雖然勝券在握,但是須知日久生變。”
瑞定道:“李家曹家還有甄應嘉等人,我一併帶回京城,他們在江南紮根已深,京城卻全無根基,處理起來也方便許多。”
這個觀點林如海也是贊同的,他道:“甄應嘉身上除了販賣私鹽,還有偷賣御用之物的罪名……”林如海搖了搖頭,“甄家倒是深謀遠慮,提前便去經營了。”
瑞定笑笑,“甄家三個女兒,嫁的雖好,不過……”瑞定一個個數了起來,“小女兒去了太子府上,且不說這太子還能當多久,就說太子後院裡,像她這般家世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她還得先熬出來才能顧得上甄家。剩下兩個一個國公府,一個郡王府。”
“國公府,您看看榮國府便知道了。至於郡王府,沒一個能參政的郡王。”
只是這話說出來,特別是聽見榮國府三個字,林如海臉上不怎麼好看了。不過沒等瑞定解釋,他道:“時候不早了,我雖不便出面,不過若是要採辦什麼回京路上要用的東西,您只管吩咐林安便是。”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採買物品,瑞定又讓大夫來給黛玉開了幾幅安胎的藥,打算路上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了再吃。
然而剛過了端午,京裡又有訊息傳來。
第一撥是慶陽伯傳來的,藉著採辦的名義,雜貨鋪的掌櫃的到了林府。
“恭喜王爺!”掌櫃的一來便笑著行了禮,道:“慶陽伯的婚期定了,就在下月初一。”
瑞定一驚,笑道:“你們東家沒說給你們發些紅包,也沒請你上京觀禮?”
掌櫃的笑道:“東家說雖娶了太子的女兒,不過此事若是太過張揚,倒是顯得他輕狂了。況且太子得陛下隆恩,許他在宮裡辦喜事,這麼一來,我們這些人便進不去了。”
瑞定眉頭一皺,直覺不對,聽掌櫃的又嘆道:“跟皇家結親……唉,東家說了,這賓客名單提前也不讓他瞧,婚禮安排也不叫他知道,雖說他是男方,只是這般走下來,跟他出嫁似的。”
瑞定眉頭皺得越發厲害了,太子這是要做什麼?
掌櫃的話都說完了,又道:“東西已經跟林管家交割好了,王爺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只管列單子來,我們鋪子不說在揚州,在江南也是數一數二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送他出去。”瑞定吩咐完,坐在那兒想。
太子不叫人知道賓客名單,又在皇宮裡辦席……若是他處在太子那個地位,這般舉動,除了逼宮再沒第二個解釋了。
可是太子的女兒……雖是從宮裡出嫁,不過在宮裡辦席的,她是第一個,父皇怎麼就能答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