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只是一道出行陪著太過招搖,所以都是輪著來的。這回本該輪到她三哥,可江妙出於私心,便讓二哥陪著。若是上回她透露的話她二哥聽進去了,這回就是最好的機會,若是像上輩子那般,等到今月都定親了,那可就太晚了。
兄妹二人先到了法華寺,二人在涼亭內等薛今月。
江妙坐在自家二哥的面前,瞧著自家二哥今兒一身靚藍色綾鍛袍子,戴著墨玉發冠,長眉入鬢,五官硬冷,身量頎長,氣質絕塵,儼然一副極出色的貴族公子哥模樣。今兒前來上香的小姑娘也極多,瞧著她家二哥,有不少小姑娘忍不住駐足多看一眼。這令江妙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
“妙妙。”
是今月的聲音。
江妙起身去看,瞧著穿著一身兒淺藍色素面妝花褙子、梳著雙平髻的薛今月走了過來。薛今月生得嬌俏可人,目下含著笑意,自然一副人比花嬌的模樣。
江妙白皙的小臉上也是笑吟吟的,待看到薛今月身旁的年輕男子,登時就笑不出來了。
薛今月身旁的男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一身兒月牙白錦袍,生得高高瘦瘦,模樣斯文儒雅,面容白皙清秀,眉宇間滿是笑意,瞧著就是一副偽君子模樣。
江妙袖中的手一攥,心道:祁澄這偽君子怎麼來了?
可嘴上卻沒說什麼,畢竟人家小姑娘這會兒還中意他呢,她不能當著今月的面露出對祁澄的不滿。
薛今月走到江妙和江承許身邊,朝著祁澄介紹了二人,又朝著二人介紹道:“這是我祁表哥,剛好遇見的,祁表哥擔心我,就親自送我過來。”
江妙也客客氣氣,叫了一聲“祁公子”。
祁澄身為薛今月的表哥,自然是見過江妙和江承許的,只是每回瞧著江妙這小姑娘,都是看到她被三個哥哥護著,他都沒機會說上幾句話。祁澄面上斯文君子,可到了這般的年紀,也是嘗過男女之事的,目下瞧著面前這小姑娘明媚嬌美,一雙眼睛漂亮的像是會說話似的,心裡自然有些癢癢的。祁澄故意裝作不經意的多看了幾眼,忍不住想摸摸這張嫩生生的小臉,心道:嘖嘖,這張小臉,生得比他身邊這位小表妹還要好看。
江妙的眉頭蹙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薛今月卻沒察覺,只握著江妙的手,小聲道:“這幾日我孃親身體一直不大好,我就想替孃親求個平安符。我原本想叫你和阿璇的,但是你也知道,阿璇平日裡事情多,就咱們倆了。”
江妙道:“嗯,我也想替我祖母求個平安符。”
薛今月笑了笑,沒怎麼看江妙身邊的江承許,只轉過頭看著祁澄,說道:“祁表哥,這兒有二表哥在,你就放心吧。你朋友還等著,過去吧,不用再陪著我了。”薛今月的語氣乖巧懂事,個子嬌小玲瓏,加之她本就是模樣出眾的小姑娘,這副聽話的樣子,更加激起人的保護欲。
祁澄知道小姑娘好騙。而這位小表妹,心思單純,對他素來是言聽計從的,他需要攀上薛家這門親事,所以早就明白,她日後會是他的妻子。不過這小表妹,不需要他花什麼心思,就乖乖聽他的話了。在祁澄眼裡,這位小表妹哪哪兒都好,就是太死板——都要談婚論嫁了,都不曾給他嘗過一點兒甜頭。
今日,倒是個好機會。
在佛門清淨之地,做偷香竊玉之事,也算是一樁風流雅事。
祁澄心裡想著風流之事,面上卻笑容溫和,對著薛今月道:“沒關係,你從小就粗心,我不放心,就陪你一塊吧。”
這般的溫柔體貼,倒是叫薛今月的臉頰有些紅,她不敢看祁澄的臉,急急忙忙錯開眼,無意間撞上了江承許冷冰冰的眼睛。她一見他就害怕,這會兒表情一滯,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哪裡還有什麼羞赧可言?
薛今月忙走到江妙邊兒上,讓倆大男人跟在後頭。
越是看到薛今月在祁澄面前嬌羞,江妙的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可轉而一想,她二哥若是瞧見自己喜歡的姑娘在別的男子面前露出這副嬌羞的模樣,還無動於衷的話,那她就真的不幫他了——她不會讓今月嫁給祁澄,但也不會強行撮合她和二哥,這媳婦兒,還得他自己親自出手。
江妙同薛今月坐在前頭,倆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聊得很是起勁兒。
祁澄走在後頭,目光落在倆小姑娘身上,想好好逡視一番,可一想到身邊還有一個江二公子,便端出一番君子風範,目光直視,不敢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