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房也沒法鬧。次日,薛今月才告訴她,洞房花燭夜,她根本就沒同她二哥圓房。她二哥一直坐在榻邊,坐了整整一夜。
想起這個,江妙忍不住就嘆了一口氣,如今二人好好的,多好啊。
薛今月瞧著走到身邊的二人,羞赧的喊了一聲:“二表哥,三表哥。”她見三表哥在同妙妙說悄悄話,自然不好去看,可眼前高大的男人堪堪擋在她的前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抬頭怯怯的看了一眼,見他也在看自己,眼神溫溫和和的,忍不住就羞紅了臉,一個勁兒的攥著手裡的帕子。
誰料下一刻,男人垂下的手,稍稍一動,竟一下子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力道不像欺負她時那般重,卻讓她沒法掙脫。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薛今月有些不大好意思,臉頰紅的跟猴兒屁|股似的。可這會兒眾人的注意力正落在剛剛下轎的新娘子身上,壓根兒就不會注意到她,更不會注意到他垂落的寬袖之下,他倆握著的雙手。
一時薛今月心裡甜得冒泡,鼓起勇氣緩緩抬頭,衝著他笑了笑。
她素來喜歡笑,不過面對他時,大多是膽怯害怕的,目下對上小姑娘笑盈盈的小臉,江承許強忍著想將她摟入懷裡的念頭,從懷裡掏出幾顆喜糖來,遞給了她。
還當她是小孩子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薛今月心裡雖然嘀咕著,可還是伸手從江承許的手裡接過,甜甜道:“謝謝二表哥。”而後分了些給身旁的江妙。
不過江承許寶貝妹妹,豈是那種有了媳婦兒忘了妹妹的?他又拿了一些給江妙。而且這喜糖的口味,皆是江妙最喜歡的,彷彿是刻意挑選過的。
瞧見妹妹和準二嫂都有糖吃,江承諺有些饞嘴,伸手道:“二哥,我的呢?”
卻見江承許抬手,重重在他掌心拍了一下,眉目清冷道:“找你大哥要去。”
江承諺癟了癟嘴,暗道真是小氣鬼。不過,大抵是他方才偷偷同妹妹說得話被他聽到了。江承諺忙示好,道:“二哥你放心,等下回你同二嫂成親……”說著他看了薛今月一眼,笑容有些曖昧,繼續道,“弟弟我一定幫你,洞房也不胡鬧。”
這話倒是悅耳。江承許將最後幾顆糖給了江承諺,雖然沒說話,可已然表明了,三弟這番話取悅了他。
薛今月臉紅得都要滴血了。分明是大表哥成親,怎麼說到她了嘛。
穿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被喜娘背下了轎,迎進了門,鎮國公府外頭圍著人,熱熱鬧鬧的,喜糖一撒,許多前來圍觀的小孩子們都上去撿。
江妙吃了一顆自家二哥給的糖,這味兒甜甜的,當真是讓人歡喜。
新娘子迎進去了,薛今月忙拉了拉江妙的衣袖,道:“妙妙,咱們進去吧。”
“嗯。”江妙點頭,隨薛今月一道進去。
拜完堂之後,江妙便在女賓席這邊,只是目光卻有意無意朝著外頭的男賓席看去。薛今月瞧見江妙有些心不在焉的,忙問道:“妙妙,怎麼了?”
她盼著誰來,自然不好說,只搖搖頭道:“沒事。”她想了想,小聲同薛今月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出去一下。”
薛今月自然理解,沒說什麼,只笑笑讓她趕緊去。
江妙走到院子裡,晃悠了一圈,小臉緊緊擰著,心下有些擔憂。這喜宴已經開始了,陸琉竟還沒來。其實她也明白,陸琉公務繁忙,興許真的沒時間過來,可這是她大哥的喜宴,若是日後他倆成了親,也是他的大哥呀。她總歸是希望他能來的。
“妙妙。”
聽到有人在叫她,江妙愣愣轉身,看著過來的男子,登時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沒抬扭捏,走上去,大大方方道:“霍大哥。”
眼前這位穿著雨過天青色錦袍的男子,正是許久不見的霍硯。
霍硯俊臉含笑,端得一副溫文爾雅的親和模樣,他見小姑娘有些緊張,便想起那日在妹妹屋外聽到的話。他道:“今日阿璇沒法來,專程託我送了禮,祝福江大哥和江大嫂白頭偕老。”
她大哥成親,平津侯府那邊,也是送了喜帖的。今日平津侯極給面子的帶著霍硯出席,不過平津侯夫人今兒倒是沒來。想起那日帝后大婚,素來對她喜愛有加的平津侯府人朱氏,倒是對她有些冷淡。只是那日江妙沒心思想這些,如今看到霍硯,倒是想起來了。也不知她是哪裡惹得朱氏不開心了。
江妙笑笑道:“謝謝霍大哥<s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