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腕。動作能夠傳遞情緒，他知道這種姿勢最能讓別人降低戒備。
“放心吧。在這裡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蘇晴做了個勉強的笑容，說道：“謝謝。”
“就當是朋友之間的聊天，你已經安全了，不要害怕。只需要簡單的回憶一下，你的口供對於案件進展會很有幫助，暴徒必須得到懲罰，不是嗎？”
“問吧，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
楊松林端起透明玻璃茶壺，給蘇晴倒了一杯熱茶，裝作隨意道：“暴徒一共有四位，對吧？”
“是的，看上去像是西北人……”
“嗯——在警察還沒有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劫持了四名人質，其中包括三名女人一個小孩，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獲救的嗎？或者說……嗯，這群暴徒是被誰殺死的？”楊松林引導著問道，他沒指望這個年輕女人能夠自己到來什麼有價值的回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越漂亮的女人越靠不住，楊松林如此認為。
蘇晴微微一笑，眼神之中隱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朱唇輕啟，說出了筆錄中未曾記載的名字：“他叫石迦。”
楊松林目光一凜，他突然意識到審訊組先前貌似錯過了一條大魚。放下茶杯，他急切追問道：“你認識他？是一個叫做石迦的人擊殺了四名暴徒？”
“你錯了。”蘇晴搖搖頭。
“抱歉，能不能指出我的錯誤？這對案件很有幫助。”
蘇晴露齒微笑，輕輕道：“他不是人……是神。”
“我——”楊松林把接下來的問話咽回了肚子裡，他被一口氣憋得臉通紅，過了好一會都沒有緩過勁來，“好吧，謝謝您給警方提供的幫助。”
在這種毫無價值的回答面前，他選擇放棄。
蘇晴搖搖頭，她的手心中緊緊握著一顆寶石模樣的東西，一聲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清的低聲喃語：“他們不會懂的……”
楊松林急衝衝來到了警務大廳，剛與高功嚴撞面，就聽見高功嚴嘆息道：
“謝慶生瘋了。”
“可惜了。衛星資料圖申請下來了嗎？”楊松林問道。
高功嚴表情突然一變，低聲道：“申請下來了，楊隊長若是想看的話，你也得向上級申請。”
“為什麼？”楊松林氣笑了，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看個衛星拍攝圖都要申請的地步。
“這段影像資料已經被列為‘絕密’級別，換句話說，就算是市長想要看的話也得申請。”高功嚴頓了頓，回憶中帶著一絲恐懼，繼續說道：“別的我沒法說，只能告訴你——”
“筆錄沒錯，目擊者每一句話說的都是現場的真實情況。”
楊松林愣住了，他知道高功嚴在這種問題上絕對不會同自己開玩笑。
他猛然回想起了謝慶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他不是人，而是魔鬼……”
聯絡起堪比科幻電影的筆錄，楊松林頭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唯物主義價值觀受到了挑戰。
“難道說一切都是真的？”
他自然自語道，望向審訊室的方向。直到現在他才猛然醒悟……原來錯的是自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