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晴驚恐的尖叫,短暫而強烈的恐懼感過後,她鼓起勇氣,想要一點點挪著步伐走向石迦。血腥的場景讓她大腦眩暈,刺鼻的鐵鏽味道讓她害怕得隱隱作嘔。
前幾分鐘還在沉浸在戀愛幻想中難以自拔,如今她面對著的卻是死亡的邊界線。
到底……是怎麼了?
有一個聲音轟耳欲聾,它在嘶吼、尖叫、吶喊,無數種複雜情緒在大腦中糾結,最終通通變成了猶豫和驚懼。
“別動,小姑娘。槍沒長眼睛,不想死你就乖乖的雙手抱頭站在原地。”
鄭鈞將槍口對準了蘇晴,威脅道。
蘇晴的眼睛依舊在呆呆愣愣地注視著血泊中的年輕男人,整個人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任憑別人對她說什麼,她似乎都聽不到,也沒有做出反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疤冷笑道:“這女的嚇傻了,正好。”
鄭鈞從軍綠色手提包裡掏出來一副********,咔噠一聲就將蘇晴的手腕死死拴住,命令道:“你走在前邊,瞧見那棟大樓了麼,進去!”
他的命令沒有得到回覆,這讓他有一種被小蟲子忽視了的惱怒。
“啪——”鄭鈞手勁極大,在蘇晴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印,將她打了個踉蹌。
他怒吼著:“臭****,不想死******聽話!”
四個壯年男人,三個女人,一個小孩子。一半是暴徒,一半是人質。在沒有人阻攔的情況下,暴徒們用槍口指著人質,看似一切順利。他們以一種比步行速度稍快的節奏向寫字間移動著。
因為只有在哪裡才有可能繼續與警察們周旋下去,不至於被當場擊斃。
不過他們沒考慮活下去的問題,只想在這最後關頭瘋狂一把。
四個暴徒都很清楚。這就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警察寧願將他們全都殺死也不會考慮到留下一個人去逼問口供——他們的身份剛剛被警方調查清楚。才準備開始抓捕,警察局的一個內線緊急通知了這群人,只是為時已晚。
謝慶生彎著腰,緊緊貼在牆壁上,試圖與老疤他們接近。
手中的9mm警用轉輪就是他最大的安全保障,六顆子彈不僅僅意味著殺人的武器,更意味著光明前程。
吳清晨一手拿著槍,一手捂著嘴。這才讓自己沒有吐出來。
“這群王八蛋!”
以警校畢業生的理智,他大致數了數,馬路上至少有十多位行人生死不明,而其中有幾位頭部中彈的看上去就沒有救了。
鬼使神差,他將目光移動到了麵攤處躺著的那位年輕男人。
在吳清晨的印象中,這是一位身手不錯的見義勇為者,他對於人的定義很簡單,而石迦正好是他心目中的好人。
好人不長命。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對老天的怨恨。
“嗚——”
數個警笛聲似乎同時響起,東方、西方……所有的方向圍成了一個大包圍網,雖然現在還看不到警車。但是吳清晨清楚離這群暴徒的死期已然不遠了。
龍京警方絕對不會放過這群傢伙,誰能料到他們竟然會喪心病狂到在馬路上公然開槍?領導勢必要為這件事向公眾負責,暴怒的警局局長估計早就給他們準備了無數種死法。即便是這樣也難以消除心中憤怒。
“你們在哪?”
對講機再一次響起,這回是藍鯊別動隊的中隊長楊松林。
“我們在現場。逃犯們劫持了四個人質,正在向著富明大廈移動。”吳清晨簡短回答道,他看見謝慶生臉色不是很好。
楊松林繼續追問道:“傷亡情況怎麼樣?現場的攝像頭剛剛同時出現了問題,我們現在看不到任何現場的情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攝像頭同時出了問題?
吳清晨心中一凜,視線範圍內就有不少監控攝像頭,他作為交警自然能夠辨認的出那些是聯網的,最起碼有七八個。
“這裡需要醫護人員,那群人剛剛開了槍。”
“一群瘋子!”楊松林忍不住罵了句。訊號似乎有點不穩定:“你們……小心……槍……不要……”
“滴——”
對講機突然失去了所有訊號,外放傳來陣陣刺耳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