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晴跑出了房間,來到車禍現場,看到卡車整個車頭都深陷在馬路護欄上,不禁目瞪口呆。
只有站在這輛重型卡車面前,才能感覺到所謂大車和小車之間非同尋常的體型差距。在人的習慣性認知中,衝擊力這個詞語時常會與重量和大小掛上關係。
而眼前這輛最高載重達10噸的tatra,無疑是“衝擊力級別金字塔”的頂端。
蘇晴仰望著微微上揚的車尾,設身處地的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打尾椎骨的位置上竄上來一股深深涼意。
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困難的嚥了口唾沫,嘗試著將心中的惶恐壓下去,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有些顫抖。想象力越豐富的人,就越容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顯然蘇晴的代入感比其他人要強了點。
回想起近期的遭遇,蘇晴第一次渴望找到一個能夠陪伴自己走過後半生的男人,一個不會背叛自己、能力極強的理想人選。
他善解人意……
他溫柔體貼……
他英俊帥氣……
他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蘇晴猛地一抬頭,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她趕緊轉過身,看到眼前是一位打扮的衣冠楚楚的男性記者。
孫唐友善地笑了笑,問道:“這位女士,您是這場事故的見證者嗎?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
“我不是!”
蘇晴一把甩開了孫唐伸過來的銀白色錄音筆,伸著脖子四處張望試圖找到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
讓她感到沮喪的是,視線範圍內除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以及看上去有些傻眼的醫護人員和警察,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那個帥氣身影。
孫唐討了個沒趣,表情上沒變化。而心裡惡意地推測這個女人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熱鬧的街道上,蘇晴的身影顯得極為落寞。
她一拍腦門,突然對自己這番行為感到了有點無語:“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啊!”搖了搖頭。她決定去酒吧放鬆一番,用一個更為恰當的形容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應該叫做放肆,一種難以言表的低落之後,什麼都不願意想,由消極推動著的放肆。
石迦早就悄悄離開了事故現場。
他不想接受任何採訪,更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出什麼風頭。
被他救下的年輕女子離開的速度實際上比他更快,就像是即將到來的感激言語會要了這個女人的命。小男孩有些不解母親的行為,但被女人用力拉扯著,即便不明白也只能選擇跟上母親的步伐。
“這是現實。”
石迦冷眼看著年輕女子離去。她甚至有時間去整理散落一地的化妝品和小雜物,也沒有任何時間去尋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雖然不在乎,但這種感覺實在稱不上很痛快。
而且他隱隱有一種直覺,剛剛這場車禍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電子化大腦開始對周圍的電話訊號進行破解,很快在1920mhz到2170mhz的頻段上破譯出了電話網路的通訊模式,然後迅速找到了這片地區電信提供商伺服器的實體地址,獲取到最高管理員的許可權。
遲來的網路終於讓石迦獲得了一絲熟悉的安全感,然而後頸處的刺痛依舊沒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
他明明可以控制痛覺神經,但是怪異的是。後頸處的神經元中並沒有任何關於痛覺的電訊號進行傳遞,也就是說這種感覺實際上是虛假的幻覺。
馬路上監控攝像頭拍下的錄影顯示了這輛大卡車從失控到衝撞的全過程。
卡車司機原本正在打電話,而這個時候電話突然從他的手中滑落。砸在了身旁的水壺上。保溫水壺就像是易碎的陶瓷,僅僅是這種程度的碰撞就讓水壺突然炸裂,滾燙的熱水頃刻間潑灑而出。
司機被燙得連連慘叫,下意識地想要踩剎車,而剎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讓他沒辦法做到這一點。個剛上傳的交警大隊編號為的檔案中顯示,卡住剎車板的正是一款國產直板手機,以一種極為巧合的角度豎立著死死卡在了凹陷上。
一個巧合、數個巧合。
石迦想到了一部叫做《死神來了》的電影,微微皺眉將這種不切實際的猜想拋到腦後。
“這怎麼可能?應該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他意識到這裡只是一個遊戲分支世界,他想要找到一些東西。能夠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