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帶著熟稔的兇狠表情,手中的蝴蝶刀被甩開,隨著手腕揮動上下翻轉,月光下閃著銀色光澤,明明是盛夏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這是人面對危險的本能反應。
袁月“啊”的驚叫一聲,第一個動作不是逃跑,而是下意識地將林嬌緊緊護在身後,兩隻胳膊伸展開阻隔在男人們與林嬌之間。
女人在面對暴力威脅的時候很難用直接的手段去保護自己,更多的只能選擇這種急中生智的辦法,她眉毛一橫,做出毫無畏懼的憤怒模樣道:“你們想幹什麼!這可是市區,如果我們喊救命警察一會就會過來!”
“誒呀呀!兄弟們,原來這是市區啊,這旁邊咋沒人呢?”打頭的金鍊子大哥張狂大笑,絲毫不害怕這種行為會引來什麼格外注意。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裡雖然算的上是市區範圍,但即便是市區也會有一些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方,更何況現在還是晚上。
鄭光明摸了摸金鍊子,略帶嘲笑的上下打量著袁月,下巴一揚說道:“老妹兒,咱們遇上了也是緣分,說什麼也得幫幫哥哥吧,救救急勝一百級浮屠啊。這樣,我也害怕傷了你們,咱們啊不動刀子,咱們講理行不?”
說完,他打了個手勢,讓身後的同夥將蝴蝶刀收起來。
袁月的演技稱不上精湛,裝出來的兇狠勁頭沒有維持住幾秒鐘,她就有點害怕了。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試圖說服眼前的搶匪:“我們把錢都給你,放我們走可以嗎?”
鄭光明一樂,道:“當然行啊。但是我瞧你身後這妹子似乎走都走不動了,用不用我們幫你扶一扶啊?咱們哥幾個平時就好樂於助人!真的。”
如同為了驗證鄭光明的話,林嬌的身體還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晃了晃。
林嬌死死地盯著這些人。用力握住拳頭,卻發現自己似乎連握拳的力氣都使不上。掌心和指關節傳來陣陣軟綿痠痛,眼前的光線漸漸黯淡下去,就像是不遠處路燈出現了供電不足的問題。
實際上昏黃色的路燈依舊忠實的執行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三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漸漸圍了上來。起初他們心裡還有點擔心,即便是女人也害怕遇到那種不顧一切的瘋婆子,不過眼前這兩個分明就是二十歲的可口羔羊麼,後邊那個柔柔弱弱的從臉上看似乎只有十七八歲?
鄭光明不喜歡袁月這種打扮男性化的女漢子,雖然顏值還算過得去,能稱上清秀這個詞。但是他覺得旁邊的矮個子女孩更符合他的口味。眉目嬌媚,楚楚可憐,著實激起了他心中最原始的慾望。
錢?
他的腦子裡漸漸將這種俗氣的東西丟擲去。錢這種東西再怎樣不過是社會中的一般等價物,如果脫離了社會脫離的規則,它就是一張張廢紙。
鄭光明正在考慮著更加神聖原始的事物——這是人類的繁衍本能,也是雄性看見美麗異性時的衝動。
他的眼睛微微放光,遊走在林嬌的關鍵部位上,淫笑道:“要麼這樣,哥幾個不求財,你倆陪我們一晚上。我們倒搭你們錢,怎麼樣?”
“你,你敢!”袁月心中一驚。她快速轉頭看了看周圍,這是兩座大樓之間的偏僻衚衕,身後不知道會通向哪裡,而眼前與人煙接壤的通道被這三個劫匪牢牢堵住。
她本想逃跑,悄悄給林嬌打著眼色。支撐著林嬌身體的手臂微微用力,發現林嬌似乎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沒有骨頭支撐一樣。
袁月平時雖然很喜歡鍛鍊,更是在韓劇的影響下去報了個跆拳道的訓練班,身體素質即便是在男人裡也稱得上是比較出色。不過她明白自己絕對沒有能力帶著這樣一個拖油瓶離開。
現在面對著的不是一個劫匪。而是足足三個!
怎麼辦!
鄭光明似乎吃定了她們,咧嘴大笑露出煙燻的黃牙。同時越走越近。
袁月心裡緊張得要驚叫出來,跆拳道訓練出的身體反應讓她面對著危險的時候。下意識地向著鄭光明這個流氓劫匪做出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側踢。
不標準得恰到好處,就連鄭光明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兩個女人竟然會反抗,他心裡全無防備,如果是胸口的話還可能用手臂擋下來,然而——
運動鞋的膠皮底正正好好命中了鄭光明的小兄弟!
“啊……臭……****……”鄭光明如同蝦米一樣跪在了地上,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來一絲痛苦的聲音。
袁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