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出面,已經出了新的圖紙,不日新船便可下水試航了……褚司馬,您不願自己船塢裡那的那幾艘戰船一直那般荒廢著吧?只要您點一點頭,那幾艘戰船便可起死回生了!”
見褚勁風似乎仍然不信的樣子,魏公公輕笑道:“過幾日,便會有人給司馬您送來縮小了尺寸的小船樣子,是真是假,您一看便知。李家三小姐親自設計的戰船要在三個月後造船舟賽上初露鋒芒,這李家的新傳人打響了頭一炮後,只怕是一船難求了!
司馬大人若是不抓緊機會,可是要與這戰船失之交臂了!”
褚勁風微微眯起了眼兒,輕笑道:“那本座便恭候魏公公送來小船,一飽眼福了。”
魏公公臨行時,開口道:“還有一事,那李家的二姑娘如今已經痴傻無藥可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還望司馬大人寬容些,放了她歸府吧。還有十日,她便要與沈家二公子成婚,您總是這麼一味扣著,傳揚出去也不好不是?”
褚勁風撇了撇嘴角,既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
沈如柏得了魏公公的回信後,心內也有了數。當下便回到了李家報信。
當李老夫人聽說事情有轉機,也許司馬會放人後,直覺的心內一鬆,連聲叫著阿彌陀佛。
可是在聽說李璇兒能繪製圖紙製造小船模型時,卻是狐疑地望了過去。
李家的祖傳秘籍,傳承不容半點閃失。這船舶行駛海浪之上,承載著無數人的性命,絕不容技藝不精之人頂了李家的名頭招搖撞騙。
當年自家老爺將傳承秘技傳授給二女兒已經是一反家風驚世駭俗了。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老爺傳授技藝給府宅裡的庶女李璇兒啊。
當她狐疑望過去的時候,李璇兒穩穩地坐在了自己母親周姨娘的身旁,再不見過去的低眉順眼,那下巴微微抬起,不卑不亢。
她抬眼瞟了沈如柏一眼後,開口道:“大娘,如今二姐省深陷囹圄,璇兒自當竭盡全力去救姐姐。以前二姐曾經私下傳授給我一些造船秘技,雖然璇兒拙笨,不似二姐那般蕙質蘭心,舉一反三,但是到底是略通了些粗淺的,憑藉著二姐留下的圖紙,打造一艘完整的船舶倒也不難……只是璇兒有一請求,不知大娘肯不肯答應?”
李夫人問道:“有何請求?”
李璇兒便穩穩地說道:“之前璇兒便是因著放心不下家姐,而想要與她一同嫁過去。但是沈二少卻是極力反對,璇兒本來以為是因著二少厭惡璇兒,這才出言拒絕,哪知他輾轉帶話兒給我娘,原來是他不願意委屈了璇兒,願璇兒與二姐平起平坐,共娶為平妻……”
說到這,她臉蛋微紅,真似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抬頭對李夫人笑道:“沈二少有先聖帝舜共娶姐妹之心,不知大娘可否成全了我與二姐,以後璇兒便可以長伴在二姐左右?”
李夫人雖然有時心軟犯糊塗,可到底是不傻。這是什麼光頭?自己的二姑娘還在那褚司馬的大牢裡受苦呢,可是李璇兒且偏偏這般不合時宜,舊話重提,豈不是又要挾的嫌疑?
當下她便瞟了一旁微垂著眼眸,不言不語的沈二少一眼,冷冷地說:“這些事,我會與你娘再議……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救你二姐出來。”
李璇兒卻不願李夫人這樣含糊過去,起身跪下道:“如今二姐接二連三為李家招來禍事,難得沈公子不離不棄,可是大娘您也要替沈公子的名聲考量,若是二姐真的被朝廷降罪,發配充軍,難不成你還要沈家也受牽連?如今喜帖俱是發下,十日後便賓客盈門,若是二姐不會來,難不成沈家的喜轎要空去空回嗎?
沈公子對李家有情有義,璇兒不忍沈公子受人非議,願替姐姐先行嫁過去,待得二姐平安歸來,再迎接二姐歸府!”
這時,若愚的侍女攏香都聽不下去了,當下瞪著大眼恨恨地出聲道:“怎麼?依著三小姐的意思,您先入門,難不成身為正妻的二小姐反而要像妾室一般後進門不成?”
李璇兒早就不見了往日的乖巧柔順,仰著下巴一字一句地說:“她若是不能及時洗脫罪責,何時入門,還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