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愚接過了那請柬,展開一看,原來是淮陰郡主的壽辰也到了,聽聞李若愚迴轉了聊城,便邀請她前來參加壽宴。
聽母親說,這位淮陰郡主當初陪著褚勁風親自上門提親,又是褚勁風的表姐,她理當去祝壽一番,想到褚勁風也有可能參加那壽宴,李若愚卻躑躅了一會,最後還是道:“娘,替我備下禮品。”
李夫人應了一聲,這才轉身看向那兒子賢兒,見他衣服歪扭似乎打架了的樣子,便出聲詢問。若愚怕小二多言,便在李氏背後衝他一瞪眼,嚇得賢兒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說自己摔了一跤了事。
壽辰未到,麻煩卻先到。
因為船塢裡的海船船架俱是先前就已經建造好的,當初只是因為錢銀週轉不靈而停工,如今李二小姐歸來,只是細微處被二小姐做了些微的改動。船工們的精神為之一振,上下一心,並沒有花費多久的功夫第一艘海船便已經造好。
李若愚打算第一次試一試水,並不打算組成船隊,只運了一船的貨物前去南洋探探路。
是以當海船造好後,便組織填裝貨物。招募水手,準備出航。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原來東夷國最近叨擾得過於頻繁,還邊防海民防不勝防。新帝下令,東南所有船隻一律禁止出海,徵調船隻編入水軍,要一力清剿了東夷水寇。
而前去南洋的路線恰好便是戰區所在。一時間不能出航,可是若避開戰區,那麼航行的時間便大大延長,路線有太過曲折,保不齊遭受海難或者是其他海寇的侵擾。
李若愚知道,這第一次航行不可有半點散失,否則自己開闢南洋航線的計劃便前功盡棄。這便是經商者的無奈,政局飄搖,風向不定時,風險也是成倍增長,讓人防不勝防。
於是這去淮陰公主的壽宴,更是勢在必行!
當李若愚一路坐著馬車來到郡主府時,倒是覺得這門廊樓臺有些熟悉。只因為她在夢中曾經隱約夢到自己與褚勁風新婚之時就是在此處完婚,倒是不陌生。
當李若愚下了馬車時,府門前已經停了長長的一溜隊伍。她的親弟趙熙之如今協理江南軍務,登上郡主府門求取好處的人,自然是更多了。
排隊的馬車個個華麗得很,哪一個不是高門望族?所以李若愚一時也不甚著急,便是下了馬車,帶著侍女僕役在隊伍的末尾等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就在她下了馬車不久,便看到郡主府的管家領著僕役匆匆趕到了隊伍末尾,小聲道:“司馬伕人,小的乃郡王府的管家趙川,請夫人隨我入府。”
說完便引領著李若愚一路入了郡主府內。李若愚的餘光還飄到了那白家三小姐與那沈喬氏也在隊伍中,看到李若愚不用排隊便入了郡主府,還氣得出聲譏諷,似乎是要在人群裡挑起民憤。
奈何其他賓客都是頭腦清楚的,心知此次是來恭賀壽辰加溜鬚拍馬。至於主人愛讓哪個進,便哪個進,誰想在這個時候給郡主添些不自在?
當李若愚進入了郡主府內時,才發現郡主親自在主廳裡候著她,看到了她便親切地扶住了若愚的手道:“原是不該勞動你這雙身子的,一路上安好?可是顛簸著了?”
若愚連忙施禮道:“官路平穩一切安好。”
說著話時,她竟然是莫名地鬆了一口氣。既然淮陰郡主都知道自己母親尚不知曉的事情,便說明是褚勁風同她講了自己懷有身孕,想到那人特意叮囑了郡主,不由得心裡微微一甜,也不知道他到了此間多久了……
可就在這時,淮陰郡主接著道:“勁風有事,不能前來參加我的壽宴,以後見他可是要好好加罰,你難得來一次,可是要多住幾日好好的陪一陪我,那衣食住行若是有了短缺,只管與管家吩咐。”
說著便喚來了管家引領著若愚去了她的住所。
當若愚來到了給她準備的臥房時,倒是唬了一跳,只見這居所乃是獨立院落,光粗使的丫鬟小廝便有十餘人,入了屋子便發現,衣箱裡的衣服竟然一直備到了夏天。而那小兒所用之物,也足足備了兩大箱。小虎頭的鞋兒,精緻的衣服,有質地柔軟的尿布,甚至玩具都是一應俱全的。
這哪裡是要多留幾日,分明是要將她留到一直生產完畢為之。
淮陰郡主就算再怎麼好客,這般也是太過熱情了些。更何況若愚船塢上有那麼多的瑣事,哪裡會留那麼久?當心內便思踱著,待得壽宴完畢便起身告辭。
待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