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我只是提早訓練了而已,其實,我很平庸,平庸到各個方面……父親都很不滿意……”
幸介嘆了口氣,換上故作輕鬆的笑臉回過頭去望著繩樹,“你總會趕上並超過我的,我真的一點都不厲害。”
“是這樣嗎?”繩樹有點懷疑,他覺得幸介就是謙虛,可幸介臉上的笑容卻那麼真摯。
他微笑著,就連眼睛都是彎彎的,他似乎總是這樣溫吞又溫柔,跟他的父親完全不一樣。
繩樹見過很多次幸介的父親,可無論哪一次見到他,他都從來沒有笑過,永遠緊繃著一張臉,再加上他下巴處的“x”型疤痕,讓他看上去就很恐怖,以至於,見過那麼多次,繩樹從來沒敢跟他說過一句話。
“啊,”幸介點頭,“一定會的。”
等繩樹休息夠了,兩個人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他們的隊友,也是小隊裡唯一的女孩子越水螢藍生病了,所以想著在回家前去越水家看望一下。
兩人就這樣商量著,打算穿過茂密的樹林抄近路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吵架的聲音好巧不巧的傳了過來。
繩樹的好奇心比較重,拉著幸介往聲源處走過去,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空地上有三個人,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子以及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跪在地上,長長的頭髮被高個子的男孩抓在手裡。
就聽到那個男孩子說——
“這頭髮還真是礙眼啊!”
“哈哈哈,活該,”年紀小一些的男孩子湊過去嘲笑那個女孩,可笑了沒幾聲,他忽然驚訝的“咦”了一聲。
他發現,那個一直很倔強的女孩子居然哭了。
“我也很討厭自己的頭髮!”女孩子流著眼淚這樣說。
說到這頭髮,像是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傷痛一樣,讓她不顧疼痛的想要往前走,以掙脫身後人的鉗制。
女孩子有著一頭紅色的長髮,雖然她背對著他們看不到臉,但是隻憑這頭紅髮,以及那個嬌小的呻吟,繩樹一眼就認出了她。
呆了呆,繩樹難掩驚訝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