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這兒曬太陽,時間一久,很容易生出倦怠感來。
自來也還在為自己剛才的事感到好笑,甚至笑出聲來,他覺得這簡直可以成為自己追愛歷程中的翻車黑歷史,如果自己有生之年能夠成為一個作家的話,他一定要將這一段寫進小說,記錄在案,然後每每看到都會淺笑一下。
可自己又怎麼會成為一個作家呢,作家這種東西跟自己忍者的身份一點兒都不相符。
“喂,你在笑什麼?”綱手咬著吸管瞥他。
自來也挑了挑眉,說道:“覺得自己有點失敗,之前明明戰績很好看的,怎麼面對你突然就……”
他毫不避諱自己拉過好幾位小姐姐的手,拉著他們的手誇這的手長得小巧可愛,手指修長白皙宛如削蔥尖,這種手應該被人握在手心裡仔細呵護。
那些小姐姐們很吃這一套,然後他就可以一握握一天。
女孩子的手柔軟而纖細,握在手心裡柔若無骨。
這樣擅長花言巧語的自己,在綱手面前根本沒有優勢,感情的掌控權握在誰的手裡,誰就有優勢,很顯然,自來也不是擁有掌控權的那一個。
他曾經反思過,綱手有什麼了不起的,除了長得漂亮點,其他的簡直是一無是處,暴力又蠻不講理,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外面那些小姐姐哪一個都比她有女人味,對自己還死心塌地,即便跟他們任何一個戀愛都強過跟綱手在一起。
可是,越是這樣想,大腦就愈發的跟他唱反調,瀟灑恣意的自來也就是被那個從不把他當回事的女孩子死死地拿捏住了,他像是黏在蛛網上的飛蛾,越是掙扎纏得越深,這輩子,大抵是完蛋了。
“綱手,”自來也十分認真的看著綱手。
綱手聞言轉過頭來,櫻桃一樣瑩潤紅豔的嘴巴里還咬著那根吸管,她問他:“怎麼啦?”
自來也沒說話,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一個男人目不轉睛的深情的看著一個女人時是非常有魅力的,哪怕那個人是在綱手心中一直沒個正行的自來也。
綱手望著自來也的眼睛,從他漆黑的眼珠上能夠看到自己的影子,很清晰,很清晰。
周圍的一切在這個時候都靜止了,風不再吹,鳥兒也不再叫,他們相互看著彼此,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旁邊湧動。
心跳聲穿透了面板響在兩人的耳朵裡,沒有人去想這究竟是誰的心跳,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自來也緩緩地靠近了綱手,帥氣的臉龐在綱手的視線中一點點放大,吸管一個沒咬住,無聲的掉回到瓶子裡,在果汁的浮力下晃了幾晃。
不好,再這麼下去就回不了頭了。
綱手想拉開距離,可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她忽然很害怕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如果任由自來也靠過來,那他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一厘米,當時的距離只隔了一厘米,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綱手佯裝淡定的擺正了自己的腦袋,她用目視前方來拒絕了自來也的親近。
自來也神色一怔,呆在那裡,他沒動,也沒感覺到被拒絕後的尷尬,他很平靜保持著一厘米的距離,然後,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盯著綱手的側臉。
這張臉還沒有完全的退去嬰兒肥,身材幹癟,臉頰卻肉乎乎的,滿滿的膠原蛋白。
要尷尬死了,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約會都是這樣的嗎?
自來也這是在走流程嗎?
太陽什麼時候落山,這一天什麼時候結束?
就在綱手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身後不遠處噗通一聲,有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結結實實的摔在了久不下雨的堅硬的地面上。
自來也和綱手聞聲同時轉頭,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大蛇丸,大蛇丸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沒有用查克拉護住自己,任由自己摔下來,如同一個高空墜落的西瓜,臉先著地了。
“大蛇丸!”
騰地一下,綱手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大蛇丸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兩人的神情懵懵的有點迷糊,他那張白皙的過分的臉上沾滿了塵土,像只花貓。
他看到綱手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然後指著他的臉大叫出來,“你你你……流鼻血了!”
有溫熱的液體從鼻腔裡慢慢流出來,大蛇丸不緊不慢的用手背擦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抹腥紅。
頭被摔懵了,反應有些遲鈍。
他盯著自己的手背看了半天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流血了的這個事實,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