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停著三輛車,每輛車都有著與普通車輛的不同,可見想見他的人並不簡單。
年輕人保持著笑容說道:“您上前看看不就知道。”
對自己並不無禮,燕牧霖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到車門開著的那輛車的車前,不過他並沒有坐進去,坐進去不就等於被跳入對方設的陷阱?
到底是誰?他是越發好奇了,腦海裡閃過幾個可能的人,但是他不敢確定。
並非燕牧霖固執不進車內,而是作為一個正常人,都知道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也不隨便坐別人的車。
等了半晌,坐在車內的貴人才緩緩坐車內出來,對方的手上還手持一支柺杖。
是一位貴氣逼人老人,舉止得體,保養得宜,如果不是燕牧霖曾經在網上看過他的資料,或許無法將他的長相和年齡對比起來。
燕牧霖心裡咯噔一跳,總感覺有些不現實:“您是……”
貴人一身絲質長袍,在夏日裡這穿著還有有點突兀,對燕牧霖的疑惑,他笑著點了點頭:“你好,我是諾煜的舅舅。”
仔細觀察,在對方身上確實能看到一點邵諾煜的影子,都說外甥像舅,也沒有說錯。
只是兩秒鐘的事,燕牧霖便看出的許多,只是想到對方的身份,讓他感到特別的不真切。
自從變成現在的燕牧霖之後,他身邊的人不是貴族就是皇族,一直未覺得自己也是貴族的一員,眼前發生的事一件件都脫離不了他們。
對於來人,他想過有可能是邵諾煜的父親,也想過是前些天遇到的兩位繼承者,也有可能是其他同行,卻未曾想去是身份如此高貴的當今皇帝肖不凡。
說真的,他真的只是被驚到,並沒有被嚇到。
上輩子的認知一直存留在他腦海裡,國王女皇之類的那都是別國才有的人物。
考慮到對方的身份,燕牧霖只能依著對方的要求上車,能夠親自被這位請上車,燕牧霖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大喜過望是沒有的,只能說是五味雜陳。
燕牧霖被帶到距離學校不遠的茶館,地理位置較為隱蔽,茶館內冷清,沒有一個人客人。他很快明白過來,不是茶館沒有客人,而是客人將他們的茶館包了下來,對土豪的作法,燕牧霖不置可否,肖不凡確實當得起土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落座後,燕牧霖坐在對方的對方,有些拘謹。
剛才出面邀請燕牧霖的年輕男子給他們泡茶,燕牧霖看著茶葉如青螺入水,旋轉著飛速下沉。這時葉芽伸展,茸毛輕舒,一旗一槍,嫩綠透亮,姿態極其動人。整個白瓷杯中,湯色碧綠清澈,清香撲鼻而來。
輕輕抿上一口,清新爽人。
茶水入肚,口中仍感到甜津津的,讓人回味無窮。
可見他們所到的茶館並不普通。
茶室內飄逸著茶香,誰也沒有開口,均在仔細品嚐著人間極品。
肖不凡感受著茶香四溢,燕牧霖則是在等候著這位長輩的語重心長,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半句話,如果他此刻開口,便顯得他輕浮,沒有耐心。
燕牧霖多年來,練就一身本領,耐心就是他的基礎。
直到肖不凡品得差不多了,他才將瓷杯輕輕擱在面前的茶几上。
肖不凡:“我便叫你牧霖吧。”
貴人長輩的聲音帶著幾分慈祥,而一般這樣的老人是最不好拿捏的,無法透過他們的聲音辨別心情好壞,以及其來意。
燕牧霖:“可以的。”
活了兩世,見到了所謂的皇帝,跟中大獎似的,燕牧霖藉著茶水泛出的清香使自己更清醒,更平靜,更有耐心。
肖不凡:“我知道你跟諾煜在一起,當然,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拆散他人姻緣這種事我也做不出來,俗語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只是,我不明白,諾煜怎麼會輕易的便放棄繼承者的身份。”
燕牧霖想不明白對方的來意了,肖不凡只是來見自己?繼承者什麼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唯有照實說道:“陛下……”
肖不凡:“叫我肖伯伯吧,我比你父親大。”
燕牧霖從善如流:“是,肖伯伯。實話跟您說,我從未乾涉過煜哥的決定,對於他不當繼承者一事,我也是事後方知曉。”他確實是一臉無辜,真不知道。
肖不凡:“昨天,敬原到我面前向我請求取消他的繼承者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