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天氣是變涼了還是變熱了。
當天晚上,月朗星稀,皓月當空,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中,周圍是稀稀疏疏散落著幾顆小星星,夜空極為唯美,難得一見。
站在大廈門前花壇邊上,仰頭望著星空的燕牧霖有一刻晃神,忽然覺得,如此美好的時刻,他不應該直接回宿舍睡覺倒頭就睡,他應該去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夜生活。
缺少家人關愛,不知家庭生活為何物的燕牧霖,唯有在夜晚才會到酒吧裡釋放自我。在天/朝,極少家長能夠接受自己兒子喜歡同性這個事實,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病,一種精神病。
沒錯,燕牧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他還是純零,要讓他喜歡女人,那還真是別為難他了,以前在圈子裡他都不敢向朋友公開自己的性向,一直隱忍著,每次去gay吧,他都是化妝打扮一翻,遇到還不錯的他會跟人喝上兩杯,玩一夜情,他卻是做不到了,總之不知道哪根筋有問題,他沒辦法跟不認識的人滾到一張床上,被並人上。
在燕牧霖的內心裡,估計他本人也沒有意識到,他性-潔癖,他心裡永遠在構築著一個夢,而那個夢就是他想要的一個完整的家庭。
獨身一人在異界,燕牧霖還是收起他的文藝範,乖乖拿起手機搜尋附近是否有他要去的酒吧,再用導航走過去,太遠了他怕趕不回來,打車,他現在是窮學生,還沒拿到工錢,沒錢沒錢啊。
走到一半,他才想起來,自己是窮學生,是沒錢去酒吧的,他快乾癟的錢包似乎沒有幾張可以用的錢,用信用卡麼,他下個月要還得起才行。考慮到如此現實的問題,被打擊得背脊都彎了點的燕牧霖只好掉頭回他的臨時宿舍,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摔。
在返回的路上燕牧霖只好當作是夜晚出來散步了,正好晚飯吃得晚,真的就是散步、散步,但想想還是好心酸,哎。
在燕牧霖沉浸在自己文藝青年的小情緒中時,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棍棒的打鬥聲響,如果他不走神的話,還是可以聽到被打之人的各種悶聲,還有水管被扔在地上的哐啷聲響。
繼續往前走的燕牧霖終於意識自己走的這條街道太過安靜,在他回過神的時候,只見他即將轉角的街道突然竄出一道黑影,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向他衝來之人手直接扳他的肩膀,拉扯他的手臂轉進他身側店鋪與店鋪之間的間隙,對方另一隻帶著濃濃血腥味的手掌還緊緊捂住他的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燕牧霖愣愣地盯著幾個高壯的男人舉著水管朝另一邊衝去,而他則被身後死捂住他嘴的男人冷漠地警告:“別說話,否則我們都會死在他們的棍棒之下!”
什麼情況!
他這是被挾持了?!
與同學打過架的燕牧霖很快便冷靜下來,沒準是身後的男人的仇家,那些人拿的也不是砍刀,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真是飛來橫禍,他們打架鬥毆,關他一個路人甲毛線事啊!
可是他的命運現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燕牧霖也只能睜大雙眼顫抖著雙手等著,就算他是重生人士,可是面對死亡他還是無比的害怕,沒有誰不怕死,否則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想著長生不老,比如唐僧。
背後男人因劇烈運動過後呼吸急促,胸膛抵在燕牧霖的後背,後者都能感到他胸膛散發出的熱度,幾乎要將燕牧霖的背部灼傷。
直到聽不見那些又喊又叫的仇人後,被追殺者才緩緩從間隙裡探頭出去觀察外面的情況,他們在暗,對方在明,想要找到他們並不太容易。另外,如果他們現在不趕緊離開,等對方反應過來再倒回頭,他們倆必死無疑,燕牧霖心道這個男人簡直是個禍害。
背後的男人聲音低沉,有著屬於成熟男性專屬的渾厚磁性,是燕牧霖最喜歡的那種聲音,雖然他是個配音演員,可是他不僅是顏控,還是聲音控,不是處女座勝似處女座。
男人的雙唇貼在燕牧霖的耳邊,問道:“你住哪兒?帶我過去。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燕牧霖想回答,無奈對方將自己的嘴捂得太實,他根本沒辦法說話,冷靜下來後他先是點點頭表示聽懂了,然後指指自己的嘴巴,眨巴眨巴眼睛。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男人鬆開了手:“抱歉,形勢所逼。”
燕牧霖回過頭,藉著昏黃的路燈,他只看清對方的輪廓,對方有一張線條明朗的冷峻臉龐,與其在酒吧被醜男搭訕,還不如帶個冷酷帥哥回臨時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