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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幫腐朽的蛀蟲做事不行,但是推卸責任的能力卻是一流。
這次的任務雖然被你搞砸了,但最大責任人卻輪不到你。真要深究起來,放出血月號角那個蠢貨,才是罪魁禍首。
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你也能夠算功臣,最起碼沒有讓血月號角落入阿爾法王國手中。
同這個確切的結果相比,賠上一支飛龍騎兵根本就不算什麼。就算暴露了痕跡,那也只是讓雙方本就不好的關係,從臺下拿到了臺上。
不過這口黑鍋,肯定得由你來背。誰讓他們世代紮根教廷,乃是教廷真正的主人,而你只是外來的草芥呢?
事實上,若不是需要有人賣命。那幫傢伙恨不得佔據教廷中所有的職位,以便世代享受信徒們的供奉!”
面具人的話,如同穿胸的針,針針刺痛在卡爾利斯的心房。
揭露的黑幕,全部都是事實,甚至真正的教廷比這還要黑暗十倍。
終生不婚,號稱將一切奉獻給晨曦之主的教廷神職人員,居然將教廷發展成了世襲罔替的鐵桿莊稼。
卡爾利斯能夠成為第二騎兵團團長,並非源自上司的器重,儘管他勳卓著,但這不是提拔的理由,獲得真正的原因是——危險的工作需要有人幹。
所以在這個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年,在這期間他為教廷噼荊斬刺,立下了無數功勞,依舊沒有向前挪動過一步。
沒別的原因,作為炮灰這個職位已經夠用了,再往上那必須得是自己人。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教廷的一切都和我無關。從今往後,對教廷來說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感謝閣下的恩情。若非閣下當年將我撿回去,或許卡爾利斯在三十年前的雨夜就已經死了。
能多活三十年已經是賺到了,後面無論什麼時候死,我都認命了。
現在還有無數的追兵等著我,閣下的恩情怕是隻能先記著了。若是卡爾利斯僥倖逃過這一劫,日後自會想辦法回報閣下的恩情。”
儘管嘴上說著認命,可濃濃的求生欲還是從語氣中表達了出來。只是這次的事情太大,面對一個王國的追殺,想要保命實在是太難了。
“哈哈……”
“卡爾利斯,不要那麼悲觀。阿爾法王國要追殺的只是教廷第二飛龍騎兵團的卡爾利斯,而不是所有的卡爾利斯。
換個身份,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將從此不在一樣。就像是當年那個雨夜一樣,如果不是你開口求助,沒準我們就錯過了!”
面具人的話,讓卡爾利斯下了一跳。經過無數年的社會磨礪,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少年,非常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
不管怎麼說,他都殺死了阿爾法王國的一名伯爵,背上了這樣“罪名”,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無解,根本就不可能獲得赦免。
“閣下還是直說吧,想要我幹什麼?
坦率的說,卡爾利斯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本,能讓一個阿爾法王國放我一馬。”
這是事實,黃金騎士雖然稀少,但是對一個王國來說,也那麼回事。
以阿爾法王國為例,光明面上的黃金騎士就有數十位之多,根本就不可能為了這點兒戰力,就不顧一切的招攬他這個仇敵。
“卡爾利斯,你的眼界被教廷給侷限了,需要擴寬視野。
對大人物來說,只要利益足夠大,仇恨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何況你和他們也沒有刻骨銘心的仇恨,這筆賬主要是記在了教廷頭上。
死掉的那位國王特使,看似外表光鮮亮麗,卻不是什麼真正的大人物,一身榮耀都來自於凱撒三世。但他現在死了,死人是沒有價值的。
現在你的存在,只是讓他們面子上不好看,但只要你接下做的事對他們有利,那麼之前的事情,他們完全可以先擱置。
至少在你喪失利用價值之前,他們可以先不計較。
來吧,戴上這副面具和過去的人生做一個告別。接下來,我們的餘生只為晨曦之主而戰,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我主的榮耀揮灑向世界的每個角落!”
聽完面具人蠱惑人心的話,卡爾利斯是一臉的懵逼,腦海之中不斷的進行自我靈魂拷問。
為晨曦之主而戰,可是教廷專屬的口號。其它的勢力雖然偶爾會喊一喊,但那僅僅只是活躍氣氛,誰也不會當真。
可眼前這位神秘的面具人,卻是認真的。這種發自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