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有些可能。”秦川點頭應是。
青樓楚館魚龍混雜,去那些地方的人什麼愛好都有的,在裡面玩兒出個把人命並非什麼稀罕事兒,但因裡面的小倌兒和賣身女皆是賤籍,根本不會有人追究。
想到如此,秦川也不再過多停留,同羲央打了個聲招呼便打算離去。然而還未等他邁出腳步,只能其中一個麻袋裡突然傳出一聲咳嗽。兩人對視一眼便又轉過身來。
羲央曾經是大祭司,又是煉蠱的高手對醫術自然也略有涉獵。只見他將那人身上的麻袋扒開,在看到裡面的人後,表情立時僵了一下。隨即將那人的手臂拿出開始為他把脈。
站在一旁的秦川覺得羲央的臉色有些怪異便上前觀看,然而當他看清楚那人的臉後,自己也是一呆,因為這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幾次三番挑撥他同蕭炎關係的馬平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想不到數月未見,這人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樣?還能救得活嗎?”秦川看羲央收回手指,忙開口問道。
羲央微微搖了搖頭:“他身體已經油盡燈枯,就算是現在救下來也只能苟延殘喘幾日而已。”羲央將馬平陽的手臂重新放回去,起身對著秦川說道。
“那你有沒有辦法現在讓他清醒過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他。”
“行,我試試看。”說著,羲央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幾枚銀針出來,只見他在馬平陽身體的穴位上紮了幾針之後,馬平陽便悠悠醒了過來。幾聲低咳之後,馬平陽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頭頂的天空好一會兒,這才發覺身邊還有人。待他凝神看清楚面前的秦川和羲央後,躺在地上chi身luo體的馬平陽,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出來。
“馬公子,咱們好久不見。”
聞言,馬平陽再次低咳了幾聲,費力的轉頭看著秦川,笑道:“馬公子?什麼狗屁馬公子?馬家覆滅這世上早已沒有什麼馬公子了。”
“馬家倒了你身後不是還有明郡王麼?”
聽著秦川的話,馬平陽喘xi了一陣輕輕搖了搖頭。許是先前傷到了內臟,殷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什麼明郡王,不過是個過河拆橋的小人罷了,我馬平陽今日落得如此境地,還多虧了明郡王呢。秦川,說起來你還是挺幸運的。不過很可惜,可能不久的將來,或許,或許……”說道此處,馬平陽便有些力竭了。費力的吸了幾口氣之後雙目變得猙獰,最終一口氣沒倒過去躺在地上便再也沒了動靜。
羲央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斷了氣之後,便起身對秦川搖了搖頭。“他已經死了。”
秦川看著馬平陽的屍體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恩,如此也好,倒省得受那些罪了。時辰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再說吧。”
……
半個時辰後,兩人回到了定國侯府。命櫻桃備了洗澡水兩人各自洗漱一番後,便相聚到書房討論剛剛馬平陽的事。
“我剛剛問了小四子,他說馬家先前同英親王勾結意圖謀反,所以才會被蕭炎下旨問罪。馬氏一門八十七口十五歲以上的男丁皆被斬首示眾,女眷被充了官ji,倒不知那馬平陽為何會流落到青樓妓館。不過聽他剛剛的話意,應當是他在蕭炎動手之際逃了出來,投奔了明郡王。但是明郡王為何會這麼對他?這點兒我實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與我們也毫無干係。倒是那個皇帝,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手,實在是令人擔心。”羲央皺眉嘆了口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他敢有什麼動作,咱們立刻寫信送往北地,屆時韃靼大軍壓境由不得他多顧忌幾分。”秦川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個倒是,只是我擔心他會以府裡的人為由要挾你,到時候我們可就被動了。”
“這些年我在朝中佈下了不少棋子,他若干有任何對定國侯府不利的舉動,用不了多久,便會有訊息送到我們手中。加上現在明郡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沒那麼傻會現在動手。”秦川說著,拉過一旁羲央的手吻了一下。想起兩人許久未曾切磋棋藝,便讓櫻桃取了棋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