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太太跟李氏看著靖安公主移不開眼,秦川同秦玉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悄悄地出了房間來到了隔壁的花廳。
“哥哥,您這段日子可還好,戰場沒受什麼傷吧?”秦玉讓親自白芷看守門口,確定周圍無人後,這才放心的和秦川做下來說話。
“當然沒有,不然哥哥也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同你說話了。哦,對了,你在宮中的事情,前些日子白芷都已經同我說了。宮中如戰場,你可千萬要小心啊。蕭炎這個人行事詭秘,心思縝密,玉兒凡事千萬不要衝動。”
秦玉許久未見自家兄長,如今聽到他關切的話語。想想在宮中提心吊膽的日子心裡忍不住一酸,眼圈兒頓時紅了。然又怕秦川看出她心中感傷惹他擔心,忙低下頭執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
“瞧哥哥說的,妹妹又不是小孩子,哪還能不懂這些?”說罷,秦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想起被賜死的淑妃,繼續說道:“淑妃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暗地裡幾次三番想在我宮中動手腳。我若再不除掉她,以後難免會出意外。”
聞言,秦川搖了搖頭不贊同道:“那你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幸好這次老天保佑才沒出什麼危險,否則你讓哥哥心裡怎麼能安?”
秦玉自是不能告訴秦川,她是不想要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忍下心中的酸楚,對秦川頷首認錯。
看著變得更加沉靜的妹妹,秦川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回想起聖旨初下時,秦玉在房間裡痛哭的聲音,秦川心裡便一陣心疼。
“對不起,都是哥哥沒用。如果當初哥哥堅持讓你離開秦家的,今日你也不會在這深宮之中強顏歡笑了。”
聽到秦川的話,秦玉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哥哥說的這是什麼話,一切都是玉兒心甘情願的,跟哥哥有什麼關係?這宮中也沒什麼不好,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而我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之尊,別人求都求不來,妹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哥哥你無須再自責了。”
秦玉怕秦川再自責,想起昨日剛剛得到的訊息。忙開口說道:“對了,那日慶功宴上可發生了什麼讓皇上不愉快的事?皇上回宮之後又是掀桌子,又是燒東西的,皇上的手好像都受傷了。”
秦川料想那日蕭炎是裝的,如今聽秦玉這麼一說心下明瞭。以前他同蕭炎的事情,秦玉也略有所耳聞。他不想隱瞞秦玉,便將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秦玉說了出來。
“皇上醉酒之後杜公公讓我送皇上回寢宮,後來跟我說了一些以前的話,我沒有應就離開了,想來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如秦川所想,秦玉確實知道秦川同蕭炎的一些傳聞。但是她還是瞭解自家兄長,知道那些流言當不得真。若真的入如傳言一般,秦川當初就不會對她說那些話,也不會再同羲央在一起了。
聽完之後,秦玉點了點頭表示瞭然。起身踱了幾步,說道:“皇上是個極其自負的人,定是因為哥哥的原因沒錯。如今父親去世,哥哥又要為父親守孝三年,恐怕過段時間皇上便要對晉陽那裡動腦筋了。少了虎威軍的兵權,那咱們定國侯府可就少了最大的依仗了。哥哥可已有對策?”
聞言,秦川伸手摸了摸站在自己面前秦玉的頭,見她還如從前那般撅起嘴一臉不悅,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件事你且放心吧,哥哥早已有了萬全的準備,你只需在宮裡平平安安就好,宮外的事哥哥自會料理好。”
秦玉素來對秦川極其信任,聽他這麼說一直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聽門外白芷的低咳了幾聲,秦川明白定是有人來了,同秦玉對視一眼,兩人便起身出了花廳。這時,只見一身寶藍色錦衣的蕭炎帶著蘇志走進了敏秀宮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