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下了早朝蕭炎便吩咐蘇志擺駕定國侯府。待秦川得知龍輦已經到達定國侯府門口的時候,他正同羲央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聽門房說蕭炎來了,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即這才明白蕭炎這是下定決心要奪情派他去北地了。
想通了這一點,秦川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隨即帶著羲央往大門口走去。此時,蕭炎的龍輦已經到了,見蕭炎身著明黃色的龍袍負手站在轎前,秦川忙撩起衣襬跪了下來。
“臣秦川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聖駕來臨未曾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澤之快快請起吧。”蕭炎說著,抬手虛扶了秦川一下。“朕許久未曾見澤之了,所以就來看看。朕出來的匆忙,澤之何罪之有?”
聞言,秦川低頭笑著說道:“陛下光臨寒舍乃是臣的榮幸,外面風大,陛下還是進府說話吧。”說完,秦川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蕭炎點頭掂著衣襬買上了臺階。
此時,蕭炎駕臨定國侯府的訊息已經傳入了後院,老太太同李氏身為女眷,不便在大門口見駕。便早早的在二門候著,見秦川帶著人進來,老太太這才帶著李氏上前行禮。
老太太同李氏說來也是蕭炎的長輩,現在又非什麼正式場合,見老太太下跪行禮忙讓蘇志伸手攔下了。
“老夫人快快請起,此處並非人前,這些虛禮不要也罷。”蕭炎語氣和善的同老夫人說道。
迎著蕭炎進了百川院,老太太知道蕭炎過來是有事跟秦川相商,囑咐了秦川幾句便帶著李氏離開了。
蕭炎坐在百川院的客廳裡,抬頭看到秦川身側的羲央不由目光頓了頓。想到今日來的目的,蕭炎握了握袖子裡的手掌,開口說道:“朕今日前來請澤之務必答應。”
聞言,原本坐著的秦川忙從凳子上站起身,雙手抱拳對蕭炎說道:“陛下請說,只要秦川辦得到的秦川一定萬死不辭!”
見狀,蕭炎起身抬手握住秦川的手掌,壓下他抱拳的雙手目光中滿是欣慰。“北地韃靼率兵再次南下,他們避開了衡陽城直接奔往雲陽城。宋柯分兵狙擊,但是又怕韃靼再有什麼計謀,所以便上書請求朝廷派兵支援。朕這幾天思來想去,你同韃靼交過手,對他們也有所瞭解,感覺也唯有你才能擔此大任。”
聽完蕭炎的話,秦川佯裝一臉為難的說道:“可是臣現在還身在孝期,怕……”
“朕知道為難你了,只是如今北地狼煙,朕真怕宋將軍經驗不足,怕抵擋不了韃靼大軍的鐵蹄。到時候大錦的百姓就該受苦了。澤之,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對吧?”蕭炎站在秦川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因為身高略低於秦川,只能微微仰頭。那種仰視的感覺讓蕭炎心裡十分的彆扭,只是現在並非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時候,儘管彆扭但仍是強壓下在了心底。
只見秦川一臉矛盾的側過身去,在屋內走了兩趟。一旁的羲央見狀,開口道:“侯爺,為了大錦的千萬名百姓,您還是應了吧。我想就算是國公爺泉下有知也一定不會怪罪您的。”
“我……”秦川皺眉看著羲央誠懇的臉龐,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隨即咬了咬牙對著羲央點了點頭:“好吧,我領命就是了。”
說完,秦川側身面朝著蕭炎,撩起衣襬單膝跪倒在地說道:“皇上,為了大錦的百姓,末將領命。”
聽秦川答應了下來,蕭炎不由一陣欣喜,上前親自將秦川從地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失聲道:“好,好,朕就知道澤之定會以大局為重,朕果然沒看錯你!”
等秦川答應了下來後,蕭炎又在百川院稍坐了片刻之後便起駕回宮了。待送走他之後,秦川和羲央便陷入了疑惑。
關於蕭炎親自來定國府的事秦川雖然有想過,但是比他預想的要快多了。將自己的想法同羲央說了之後,羲央也覺得是有些奇怪。正當兩人猜測是怎麼回事時,小四子一溜小跑到了客廳門口,對躬身對著屋內的秦川和羲央說道:“侯爺,羲央公子,蘇公公來宣旨了。”
秦川和羲央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起身往外走去。
……
等蘇公公將聖旨唸完後,秦川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荷包塞到了蘇志的袖中。蘇志顛了顛那包銀子的重量後,便也不客氣的收入了袖中。
“還是侯爺體恤奴才,能在侯爺手下當差真是奴才們莫大的榮幸啊。”蘇志恭維道。
“哈哈,蘇公公說的是我麼?外面天兒涼,咱們還是屋裡說話吧。”秦川請蘇志進了客廳,讓櫻桃將茶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