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時狄元春同秦川坐在一起,大致的將這些年自己在雲陽發生的事都跟秦川說了一遍。只是在說到一個多月前鎮北軍對抗韃靼時,狄元春言語中稍微有些含糊。聽他話的意思,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不過現在周圍人甚多,秦川也不方便問。跟狄元春交換了一下眼神,見他點頭後兩人便將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因為現在正處在非常時刻,軍中要時刻保持警惕並沒有飲酒,加上北地晝夜溫差甚大,眾人沒一會兒就各自散了。秦川跟狄元春說了明日跟他一起出去轉轉,便帶著羲央回了帳篷。
待秦川回去之後,沒一會兒候六兒便匆匆的趕來了。許是因為天氣太冷,整個臉頰都凍得通紅。
“可是查到了?”秦川倒了碗熱茶讓他捧著,候六兒雙手捧著側頭打了個噴嚏,隨即點了點頭。“找到了,唐毅在城中偏僻處租了個小院兒。我怕唐毅不認識咱們的兄弟,我接到信兒之後親自過一趟。但是我發現院子裡住著的不止唐毅一個人,所以也沒敢貿然進去,留下兩個兄弟守著就先回來了。”說完,候六兒大口喝了一口熱茶,隨即舒了口氣。“北地還真是頭一次來,我的老孃喂,這裡晚上真是要凍死個人了。”
“恩,我正想跟大將軍說這個問題,我怕咱們虎威軍將士受不住這種天氣,想讓伙房弄點薑湯給大夥兒喝。”
“也是,咱們剛到是得適應一段兒。哎,我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鑽被窩暖暖。”說著,候六兒放下手裡的茶碗小跑著回了自己的帳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
翌日一早,秦川便起了身。羲央這段日子受了不少苦,見他睡得正香,秦川替他掖了掖被子穿好盔甲便出了營帳。此時虎威軍的將士們已經都起身了,徐將軍正站在高臺上看他們操練,看到秦川過來衝他點了下頭。
秦川翻身上了高臺,望著遠處正在指導鎮北軍刀法的狄元春,想起在楚陽還未分出勝負的比試,跟徐將軍說了一聲後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跳下臺子朝狄元春奔去。在距離他還有三米的時候,秦川抽出腰間的佩劍朝狄元春刺了過去。
狄元春反應也快,聽到身後的破空聲後立時錯開了身體,一把拉住了秦川的手臂。在回頭看到是秦川后,便笑著放開了他的手臂。
“練一下如何?”秦川反手挽了個劍花,笑著問道。
“奉陪到底。”狄元春說完,兩人便笑了起來。隨即高聲讓鎮北軍的將士們自行操練,然而讓人取了自己那把大刀來取了一旁的空地。
見有熱鬧可看,所有人也沒心情操練了。狄元春在鎮北軍中是出了名的悍勇,能在軍中跟他匹敵的並沒有幾個。此時見有人向他挑戰自然是不能錯過的,於是將秦川和狄元春圍在中間,看看兩人到底誰高誰低。
兩人你來我往直到半個時辰後,秦川才以微弱的優勢將狄元春逼到死角。狄元春穿著粗氣低頭看著抵在胸前的長劍,點了點頭道:“我,我輸了。幾年不見,你進步不小啊。”
秦川將長劍收起,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說道:“哪裡,若不是剛剛你讓我一招,恐怕這會兒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呢。”說話間,聽老張頭兒喊開飯了,秦川揮手讓眾人散了。
作為後來者,鎮北軍還是挺看不起虎威軍的。雖然虎威軍在大錦威名遠揚,可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如今的虎威軍都是一群年輕的兵蛋子,口號喊的再響,操練的再賣力也是徒勞,戰場上刀劍無眼,經驗才是最重要的。而若說論經驗,虎威軍遠不如他們鎮北軍。然而現在當他們看到虎威軍一個小小的將領,竟然能將鎮北軍出了名的勇將壓在身下,心中不由自主的對虎威軍開始改觀。
吃完飯之後,秦川帶著羲央跟狄元春按照昨晚說好的進了雲陽城。在路上狄元春將昨晚沒有說出的話盡數告訴了秦川,看著秦川皺著眉頭的模樣,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心底的想法。
“在你面前我就不隱瞞了,我懷疑軍中有內奸。否則以劉將軍的能力,縱使我們跟韃靼有些差距,鎮北軍在衡陽城那場戰事上也不可能會敗的那麼慘烈。”
“內奸?你有懷疑的物件麼?”秦川停下腳步問道。
狄元春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如果真的有,我早就派人調查了。不過,當時商議事情之時,在場的總共也就那幾個人,若是真的有內奸,跑不了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先前我手上可用的人不多,不敢抽掉太多的人手去查,怕他們發現端倪。如今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