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說什麼。母子三人聊了幾句,李氏突然喟嘆一聲,看著秦川說道:“莊親王大婚那日,我同安國公夫人坐在一席。她向我提起她的女兒,似是有與我們結親之意。你年紀也滿十六了,有幾家同你同歲的已是孩子的爹了,婚姻之事也該考慮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聽到‘莊親王’三個字,秦川內心一顫被壓抑在心的恨意再次湧了上來。
永和帝蕭炎沒有登基之前的封號便是莊親王,聽李氏言蕭炎剛剛大婚,這說明這一切剛剛開始。仔細回想前世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當初蕭炎大婚之時自己心中難過,好像是一個人在屋頂上爛醉一夜,然後就染了風寒休養了幾天才痊癒。如此看來,時間還不算晚。
李氏又囑咐了秦川幾句,見他眉間還有疲憊之色,便起身帶著秦玉離開了。秦川將二人送出門,在轉身回房的時候突然想起,前世莊親王大婚的第三日,皇帝便下旨冊封莊親王為太子。秦川此時已經病倒在床上三日,那道聖旨想必已經下了。
閉上眼睛回想起蕭炎那張臉,秦川深呼吸努力平復心中翻湧的恨意,暗想等見到蕭炎之時,自己會不會按捺不住再次將匕首割斷他的脖子。
在百川院修養的這兩天裡,秦川一直在夢中和現實中掙扎。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妹妹的哭泣,定國侯府眾人淒厲的慘叫,都會在他耳邊響起,一張張流著血淚的面孔和漫天的火光在他腦海中迴盪。
秦川一度以為自己會被這些東西逼瘋,可是每當他都能從夢中掙扎出來,只是心中對蕭炎的恨意便會多上幾分。
秦川把自己關進百川院整整兩天,直到第三天早晨秦琦藉著探望的名義來到百川院,秦川這才從房內走出來。此時的秦川,除了面容憔悴之外,跟之前並無不同。可是隻有貼身伺候他的白芷知道,眼前這位溫和的世子已經變了。這幾日她都在外間服侍,每每世子從睡夢中醒來時周身那種凌厲氣勢,都讓她想要忍不住跪地求饒。心中對秦川的敬意與懼意,也更加深了幾分。
在白芷和白蘭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秦川踱步走出內室。看到一身藍色綢衫手持摺扇的秦琦,秦川眨了下眼睛將眼中的厭惡掩去。
“今日我同父親剛從軍中回來,一回到府裡便聽姨娘說大哥病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大哥身子可大好了?”秦琦口中雖說著關切的話,可是臉上的笑容和話裡的意思無不是在炫耀他在秦勉心中的地位。
若是以前的秦川,心中或許會有幾分不忿。可是已經經歷過一世,秦川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毛頭小子,自然不把他的炫耀當一回事。
“勞你掛心,愚兄身體已經痊癒。”
說著,秦川也不理會還站立著的秦琦,撩起衣襬在凳子上坐下。一旁伺候的白蘭見狀,忙倒了杯茶遞到秦川手中。
秦琦目光瞥過白蘭白皙如玉的面容,眼中閃過一絲淫|欲。而後將目光放在秦川身上,笑著開啟手中的摺扇,自認瀟灑的扇了扇。
秦琦乃孫姨娘所出,因面容與孫姨娘有六分相像。原本也算是一翩翩佳公子,只是眼前這幅作態實在是與翩翩佳公子聯絡不到一起。
“皇上下旨已經冊封莊親王為太子,以哥哥和莊親王的關係想必早已經知道了吧。”秦琦邊搖摺扇,邊衝自己眨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錦朝男風盛行,許多大戶人家也都多多少少豢養些男寵。那些個文人雅士,還有世家公子看對眼兒的也不少,只不過都當是一樁風流事,等到成親或者入仕後該斷的也都斷了。當然相互傾心的自然也有,不過在京城中老牌的世族大家這種事自然是不允許存在的。秦琦此時跟他說這話,顯然是以為他跟蕭炎之前有點不清不楚,以此來羞辱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