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回到南城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已經幾個時辰沒有吃東西的秦川,走了這麼久早已經餓了。見路邊有一個賣餛飩的小攤還沒有收,於是就拉著羲央走了進去。
攤主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見有人坐下吃飯男主人忙上來招呼。秦川看他們除了賣餛飩之外還有一些小菜,看上去品相都還不錯,於是就每樣來了一些拼了整整一大盤。苗疆同錦朝的飲食差異還是很大的,很多東西羲央都沒有吃過,看秦川點那麼多也沒有阻止。
老闆手腳麻利的將拼盤送上來,同時還招呼道:“兩位客官先慢用,餛飩馬上就給您端上來。”
“你是在哪裡看到他們的訊號的?”秦川從筷籠裡抽出一雙筷子,用桌上的茶水衝了一下這才遞給羲央。
“出了客棧沒多久就看到了,順著標記的方向找到了剛剛那條巷子。其實城門口他們也做了標記,不過進城的時候被我忽略掉了。”
秦川聽完點了點頭,見老闆端著兩碗餛飩走過來也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付完房錢再次出發。此時距離晉陽還有幾天的路程,秦川心裡惦記著京城那邊的訊息,所以路上也沒再停頓一路奔回來了晉陽。
秦川跟羲央回到大營門口的時候,恰好遇上苦著臉出來的候六兒,看到秦川候六兒眼神一亮立刻朝咧著嘴他竄了過來。秦川看他那架勢唯恐驚了馬匹,翻身下馬在候六兒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抽出劍,頂在他的胸口。
見狀,候六兒立刻垮下一張臉,無限委屈道:“秦川,你剛走才多久就不認識我了,竟然拿劍指著我?!告訴你,將軍說了,等你回來一定軍法處置你!”
瞥了眼臉頰鼓鼓的候六兒,秦川翻轉手腕將劍又掛回到了馬身上。“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先進大營吧,趕了一路累死了。”
這時候羲央也已經翻身下馬,見候六兒面露好奇的看著他,感覺出秦川同這人關係不錯,衝他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秦川,這位兄弟是誰啊,你朋友麼?”候六兒上前扳著秦川的肩膀問道。
“恩,他是我在去南疆途中遇到的朋友。”
秦川說著便往大營裡走,守門的兩位士兵此時已經認出了秦川對他也沒有阻攔。將馬匹上的包裹和佩劍解下,秦川將馬匹交給一旁的小兵,帶著羲央和候六兒便往自己營帳的方向走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候六兒一直跟在秦川身後嘴裡說個不停,不知是不是卡殼了突然停了下來拉住了秦川的手臂。秦川被候六兒弄得一愣,轉過頭目光疑惑的看向他。
“怎麼了?”
候六兒聞言伸手撓了撓頭,臉上有些為難:“那個,你們家那個秦少爺來了,他,他……”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見秦川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候六兒索性也就豁出去了:“秦少爺說你佔了他的營帳,就把你的東西給搬出去了,所以你等下得重新找住處。”
聞言,秦川眼神立刻一寒,伸手將手裡提著的包裹和佩劍交給候六兒拿著,自己轉身去了秦勉的大帳。見他這樣,候六兒感覺有些不妙,立刻招呼羲央跟上也一起跟了過去。
讓守門的小兵替自己通報後,只見秦琦從裡面走了出來。待秦川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後眼眸一縮,握了握拳頭沉聲問道:“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下來!”
上次府裡的管事來軍營的時候,秦玉親手做了一件衣服託管事給他帶來了。去南疆的時候,秦川怕若是有什麼危險給弄壞了就沒帶,沒想到竟然穿在了秦琦身上。
聽到秦川的話,秦琦低頭看了看身上那件青色雲綾錦料子的長袍忍不住嗤笑一聲。
“大哥也忒小氣了吧,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做弟弟的穿你一件衣服怎麼了?”
“我再說一遍,把衣服給我脫下來!”
秦琦本想再諷刺秦川幾句,不過抬頭看到秦川眼中的怒火不由一愣,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大帳內的秦勉聽到兩人的爭執,皺著眉一臉不悅的走了出來。看到沉著臉的秦川后,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還知道回來?沒有軍令擅自離營本將還沒找你算賬,沒想到一回來竟然為了一點點小事跟自己兄弟起爭執,在家時你母親沒教過你悌敬兄弟麼?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不成?”
秦勉的話讓秦川眼裡的寒意更勝,望著秦勉同秦琦冷聲說道:“將軍還真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