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殿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後,秦川這才帶人急匆匆的趕來鍾粹宮。看到秦川過來,蕭韶迎上來本想跟他說話,卻被蕭炎伸手推到了一邊。蕭韶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蕭炎,扶著腰間的佩劍隨他進了內室。
此時,床上的皇后面容蒼白,早已經沒有了生息。蕭炎望著皇后的遺體突然不敢近前,他不敢相信平日裡那個端莊威嚴的女子就這樣去了……
看著皇后胸口傷口,蕭炎猛地轉過身一把拉住了蕭韶的衣領,厲聲問道:“我不是讓你帶人好好保護母后他們麼?你當是做什麼去了?!”
蕭韶望著面前狀若癲狂的兄長,沒有任何表情和反抗。直到蕭炎慢慢冷靜下來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解釋:“對不起皇兄,是我沒有保護好母后和堯兒。”
聽到蕭韶提起蕭堯,蕭炎立時轉頭便往蕭堯房間裡走去。看著面前腳步匆忙的蕭炎,蕭韶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最後還是長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蕭堯在太醫的診治下已經醒來,只是縮在床角里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膝蓋不停的瑟瑟發抖,口中還不停的嘟囔著什麼。蕭炎快步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他剛伸手想要將蕭堯從裡面抱出來,只見蕭堯看見蕭炎的手後慘叫一聲又往後縮了縮。見狀,蕭炎既心痛又憤怒。轉頭責問垂著頭的太醫,道:“這是怎麼回事?堯兒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
聽著蕭炎的暴怒聲,那太醫被嚇的一抖,隨即俯身跪倒在地:“太子殿下,皇太孫驚嚇過度,以後怕是……”
下面的話太醫雖然沒說出來,可是蕭炎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望著蕭堯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的模樣,蕭炎嚯的站起身不顧蕭堯的慘叫將他從床里拉了出來。
“堯兒,你看看我,我是父王,我來救你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蕭炎眼睛通紅的衝蕭堯喊道。
一旁的杜公公看到皇太孫這幅模樣,心中也忍不住一陣心痛。再也顧不得尊卑將蕭堯從蕭炎的手中搶了出來,然而已經驚慌到極致的蕭堯,用盡全力張口咬住了蕭炎的手腕。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一旁的蕭韶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伸手捏了下蕭堯的脖頸。蕭炎只覺手腕處被蕭堯咬著的力道一鬆,隨即只見蕭堯閉上眼睛已經昏了過去。
“皇兄,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
蕭炎任由太醫給自己清洗手臂上的傷口,同時重重的點了下頭。“六皇弟說的沒錯,我是該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沉默片刻,蕭炎長長的舒了口氣,開口吩咐道:“派人全力追拿英親王蕭嵇,將張珏屍身懸於城門之上,七日之後焚之灑在城外的官道。我要讓他死後遭萬人踐踏,死不瞑目!”說著,蕭炎深吸一口氣,復又道:“張府一族不管男女老幼,格殺勿論!”
……
“世子,剛剛收到唐毅的訊息,那位已經連夜逃向北地。而且在他起事之前,已經跟北地韃靼首領發了密信,說是時機已經到了。“
聞言,秦川應了一聲揮手白澤退了下去。
時機已經到了……很明顯蕭嵇是想讓北地韃靼挑起爭端,以拖住虎威軍的步伐。既然他想讓韃靼配合他行事,北地怎麼會毫無動靜的情況下,他就貿然動手了呢?莫不是有人攔截了他的訊息後,又重新給了他一封假的資訊?
如此一來倒是解釋的通了,看來蕭炎的動作還是一如以往的快,蕭嵇輸的倒也不虧。現在蕭嵇已經帶人逃向北地,那麼也就說明韃靼和大錦的戰爭遲早都會挑起……如此一來,他的機會很快就要來了。
想到此處,秦川心中不由得一陣暢快。看著滿地死屍,忙命人將地面清理乾淨。
鍾粹宮的事很快就傳入了秦川的耳中,然而秦川卻並不像別人那般覺得惋惜,他只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怪異。蕭韶的為人他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絕對不可能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可是就是這種人為何在關鍵時候卻有了漏子,讓張珏有了可乘之機,致使皇后被殺,皇太孫變成痴兒……
不過這個念頭在秦川心中想了一下便拋到了腦後,皇家秘辛甚多,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況且這件事對他又沒有任何妨礙,他也懶得去理會。
將皇宮打掃好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所幸的是之前蕭嵇那種‘圍獵’的心態,讓宮內的損失並不大,也沒有出什麼大亂子,倒是九門提督梁雲天在抵抗叛軍時不幸身亡。
國不可一日無君,在眾臣的請求下,蕭炎終於點頭答應登基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