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到了臘月二十八,府中為了過節已經忙得不可開交。秦川在如玉院坐了一會兒,已經有三個管事來找李氏拿主意。秦川見狀也不留在那裡礙事,跟李氏打了聲找招呼就走了。
“世子,剛剛門房的小楊過來說侯爺剛剛帶張侍衛出去了,看方向好像是奔高盛酒家去的。”
這幾天秦川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聽小四子說秦勉已經帶人去赴約了。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秦川疾步往百川院走去。
連續幾天下棋都沒贏過的羲央,此時正坐在書房抱著一本棋譜看的入神。聽到腳步聲在門口響起,立時抬頭看向門外。見到來人是秦川,便將手裡的棋譜放在了桌子上,看了眼秦川身後有些氣喘的小四子一臉茫然的問道:“你不是去請安了麼?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換衣服跟我出去走走吧。”
羲央知道秦川輕易不愛出門,他這麼說必然是有事要辦。於是當即點了下頭,進內室拿了件大氅便走了出來。
在出府的路上,羲央聽秦川要出府的目的,頓時停住了腳步。“不行,若是讓他們看到你出現在酒樓,雖說用巧合可以解釋的通,但難免不會引起懷疑。我覺得此行還是不去為好。”
羲央的話成功的讓秦川止住腳步,側頭看向羲央,眼神有些猶豫。
“再說與你父親要見面的是誰,你早晚都會知道,又何必急於一時。”
知道羲央說的有道理,秦川也不再堅持,沉默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不過既然都已經出了侯府,再突然折返回去也沒意思,想到京城許多好玩的地方羲央都還沒有見識到,於是秦川便帶著兩人直奔東寺街而去。
……
拒絕蕭韶的陪同,蕭炎進去換了件衣服,輕車簡從的從偏門出去了。在街上繞了幾圈確認後面沒有別人的眼線,蕭炎這才讓車伕趕著車往高盛酒家走去。
因為梁雲天已經事先安排好了,當蕭炎的馬車駛入高盛酒家的側巷時,裡面並無一人。在車裡將披風穿好,帶上兜帽確定沒有一絲遺漏,這才踩著車伕早已放好的馬凳下了車。
在酒家的後門梁雲天早已經派人等候在那裡,見蕭炎帶人過來忙迎了上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因為此地不宜久留,對方也沒有行禮,直接引著蕭炎去了三樓的雅間。
此時,秦勉已經到了多時,正與梁雲天聊著年輕時候的往事。忽聽門外腳步聲起,梁雲天止住笑容側頭往外看去。
秦勉開始以為是隔壁的客人並沒有在意,當他看到一個身材修長,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進雅間的時候,右手不自覺的慢慢垂下摸向腰間。就在這時對方伸手摘掉了兜帽,在看清來人時,秦勉臉色頓時大變,隨即起身同梁雲天一起俯身行禮。
見到兩人如此,蕭炎微笑著抬起右手兩人起身。在眾人的簇擁下蕭炎在主位坐下,秦勉抬頭看了梁雲天一眼這才撩起衣襬在一旁坐下。
“定國侯許久未見,一切可都還好。”
秦勉對蕭炎低了低頭,語氣恭敬的說著:“託太子殿下鴻福,一切安好。”
秦勉雖然有些目光短淺,可並非愚笨之人,在看到蕭炎的那一刻已然明白了這次宴會的真正目的。鎮國公乃太子外家,如今鎮國公一倒太子實力自然是少了一截。大皇子三皇子又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想以後順利登基只能尋求其他的外援。秦家的祖訓秦勉是不敢忘的,只是如此秦勉真不改如何拒絕。
蕭炎自是看不出秦勉此時在想什麼,然他也並不說其他的,只是吩咐梁雲天帶來的下人讓酒家將酒菜送上來。那隨從應了一聲下樓而去,蕭炎端著茶盞笑意盈盈的同兩人說這話,似乎這個酒局只是單純的敘舊酒局而已。
很快,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提著一個黃花梨木的食盒走了進來。因為那管事的事先有了吩咐,那少年自進屋開始就一直低著頭。只見他手腳麻利的把飯菜從食盒裡一一擺放到桌面上,隨即又將食盒放好提著便往外走。許是因為沒有整理好,食盒的其中一節突然散了下來。
那少年見狀,忙俯下身去撿,面上不禁有些恐慌。等他整理好後,起身衝在做的幾位鞠躬道歉。蕭炎自是不會在這時候為難一個店小二,於是很是大度的揮手讓他下去了。
那少年貌似不經意的抬了下頭,隨即低頭快速的提著食盒退出了雅間。
少年回到廚房後坐了一會兒,起身來到後院。來到一處房間門前輕輕敲了三下,直到裡面的人將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