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算了一下秦勉這會兒大概已經追不上來了,便在一處小鎮上停了下來,吃點早飯順便讓馬匹歇歇腳。在一處買早點的攤子前停下,秦川要了一碗粥和一斤包子慢慢吃了起來。
此時,秦勉看到徐校尉拿過來的信氣的臉色鐵青,將信揉成一團狠狠地砸在了桌上。徐校尉小心翼翼的看了下秦勉的臉色,默默地從地上把那團崩掉在地上的紙團撿起來又放了回去。
“將軍,世子可是回京了?”徐校尉有些不太明白秦勉為何發這麼大的火氣。
“那個孽子要是真回京倒也好了!”秦勉捏了捏額頭,指著徐校尉說道:“你讓人去問問,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這個逆子,看他回來我不軍法處置!”
徐校尉領命便要出去,秦勉突然開口又叫住了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等等,那日你同秦川一起去晉陽,真的遇見了裕親王?他可曾跟秦川說過什麼?可有談及南疆之事?”
“是的,不過屬下覺得不是大事也就被向將軍稟告。南疆那邊裕親王確實跟世子提起了。”秦勉知道了秦川並沒有說假話,不待徐校尉再說什麼,擺擺手便讓他下去了。
一頓飯的功夫徐校尉便查出秦勉想要的,聽到守門的將士說,秦川是獨身一人出的大營,心裡又不免幾分擔憂。只是此時距離秦川離開已經有六七個時辰,想要在派人去追已然是來不及了。就帶秦勉皺眉苦惱的時候,京城一封急報送入了大帳。
秦勉急忙開啟,看完上面的內容,便再也沒時間顧及到秦川的事,忙召集人馬到營帳商討調兵事宜。
秦川吃飽喝足,又讓老闆幫他稱了半斤包子用油紙包起來。付過錢之後,秦川提著包子從旁邊的柱子上解下馬匹便要離開。恰時一個人從一旁突然撞了過來,見狀,秦川忙向旁邊讓了一下,同時扯住他的手臂以防對方摔傷。
那人穩住身形,活動了一下被秦川抓過的手腕,皺著眉看著秦川道:“你這人走路都不帶眼睛麼?”
秦川沒想到救人還會被對方反咬一口,轉頭看了那人一眼。見對方大約二十啷噹歲,一身破舊的棉布衣衫,好幾處都已經打了補丁,想來生活也不富裕,鬧這一出估計是想訛幾個銀子罷了。
若是平時秦川還會同他理論一番,但是現在他著急趕路,也沒時間同他計較。在胸前摸出一兩銀子扔到了他懷裡,然後翻身上馬便要離去。
那人見有一明晃晃的東西飛向自己,下意識的用手接住。見手中是個銀錠子,臉色立刻一紅,忙上前拉住了秦川的馬鞍。
“喂!你,你誤會了,在下並非想要你的銀子。在下只是同友人打賭輸了,便要……”
“既然如此,有勞兄臺幫忙把銀子換成銅錢分給鎮上的百姓吧。在下身有要事不能耽擱,還望兄臺鬆手讓我過去。”
那人聞言立刻將手鬆開,仰頭望著騎在馬上的秦川,還沒開口說話,秦川便一踢馬肚子揚長而去。那人見秦川騎馬跑了,忙一陣小跑追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在下唐毅,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下次是否還路過明川鎮?”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漫天的塵土。
見秦川騎馬遠去,唐毅看了看手裡的那兩銀子,想到秦川剛剛的話。皺著眉頭來到一家客棧,說了幾句好話讓掌櫃的換成了銅板,然後挨個分發給了窩在牆角的乞丐。自己則走了兩條街來到了一處小院兒,
唐毅推門走了進去,看到門口正在從井裡打水的婦人,忙跑上前幫她把桶提了上來。
“娘,不是跟你說了麼,以後打水的活兒就交給我,您身體不好,就好好歇著吧。”
“沒事兒,娘也就打桶水而已。把你朋友送走了?早飯已經做好了,你快去吃點兒繼續唸書去吧。”
唐毅娘扶著唐毅的手在院中的凳子上坐下,伸手從地上提起一個裝著苞谷的籃子放在了腿上摳起了苞谷。
“誒,我這就去。”唐毅應了一聲,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