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看到客廳內一地狼藉不用想也明白所為何事。徐春江冷冷的掃了眼眼睛紅腫的張夫人,而後才慢吞吞的給兩人見了禮。
讓下人將客廳打掃乾淨,張老爺請徐春江在坐下。
“妹夫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可是秦世子那邊有什麼訊息了?”
“今日我派人給秦世子賠罪,秦世子言語中並無怪罪之意。”
聞言,張老爺不由鬆了口氣,整個人剛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哪知徐春江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世子小慈是不能嫁了,不過鬧出這麼大的醜事,為了你們張家的聲譽,小慈不能再留著了”
“可是……”
“沒有可是!”徐春江態度堅決的打斷了張老爺的話,“張家的名聲已經被她帶壞了,若是再留著她日後張家的少爺小姐還說不說親?另外,挑個日子去給定國侯下帖子把婚事拒了,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去。我們下了定國侯的面子,我估計他心裡肯定不高興,不過聽說他來晉陽時一個女眷也沒帶,不如就把你那庶女送與他吧,多多少少總會起些作用的。”
此時,一抹灰撲撲的衣襬從客廳門外一閃而過,行走間步履匆匆甚是匆忙。只見那人一路朝內院方向狂奔,待走到一個緊閉的角門時,對方輕輕在門上扣了兩下,隨即又敲了三下。
片刻之後,角門應聲而開,一個身穿綠色齊胸襦裙的小丫鬟探出頭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看到對方後,忙開口問道:“豆子哥,這時候敲門可是有事?”
那個叫豆子的小廝皺眉對小丫鬟說道:“告訴三小姐,姑老爺與老爺商量著向定國侯退婚,要把三小姐送給定國侯做小妾。外院這會兒沒人,我得先走了。”
那小丫鬟聽到訊息後隨即也是臉色大變,回到房間將豆子傳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知自家小姐。只見那張三小姐聽到訊息後臉色並未有什麼變化,坐在視窗半晌後才慢慢轉過身來。
“那位秦世子的手腳真是夠快,不枉費我遞訊息給他。二姐一心認為自己能夠嫁入定國侯府,翠兒你說,若是此時讓她知道姑父和父親主動把親事退掉她會怎麼做?”
翠兒想也沒想的介面道:“依照二小姐的脾氣,定然是大鬧一場。”
張三小姐聞言莞爾一笑:“那你說若是二姐知道要嫁入侯府的是我,而不是她,她又會怎麼做呢?”不待翠兒回答,張三小姐繼續說道:“把這個訊息告訴紅姨,順便再讓她給二姐講講一個叫‘偷樑換柱’的故事。”
張三小姐話音落下,翠兒眼睛頓時一亮,高興的應了一聲隨即蹦蹦跳跳的出門了。張三小姐看著翠兒的背影,雖然臉上帶著微笑,只是那微笑卻不達眼底,顯得有些陰森駭人。
三日後,張府大小姐張玉慈突然重病不起。張老爺心急如焚,花重金懸賞能治好張玉慈病症的大夫。可惜前來報名者皆自信而來,垂頭喪氣而去。一時間城內紛紛相傳這位張小姐怕是性命難保。
而與此同時,徐春江同張老爺坐著馬車,抬著一個四人抬的轎子來到了虎威軍大營。檢查計程車兵掀開轎簾看到其中坐著一位身穿紅衣,帶著面紗的女子不由愣了一下,不過看到裡面沒有可疑人員,所以也就放了行。
秦川跟在秦勉身後,看著大步走來的徐春江對他露出一抹微笑。徐春江會意似是不經意般眨了下眼睛,隨即走到秦勉面前衝他行了個禮。
秦勉微笑著將人扶起,與兩人寒暄著進了大帳。
“兩位今日過來這是……”秦勉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面的看著徐春江和張老爺問道。
聞言,張老爺起身從椅子上起身,滿面歉意的對秦勉說道:“侯爺,今日小人是為了小女的親事而來。”說著,張老爺頓時紅了眼睛。
“小女自幾日前染了風寒,原以為吃幾劑藥自然就會痊癒。沒成想卻越病越重,如今已經是臥床不起。小人請了數十名大夫,都說,都說……”張老爺抹了下眼淚,擤了擤鼻涕繼續說道:“小女福薄怕是無緣嫁與世子了。”
張老爺的話說道一半,秦勉的臉色就已經變了。他原以為這件事已經鐵板釘釘,只要秦川納了張家那位小姐,日後京城那些世族大家因為這件事就會低看秦川一眼,到時候秦琦再爭點氣,難保不會超出秦川。到時候他就不信他要該立世子老太太還會阻攔?可是計劃是好的,沒想到即將成行的時候竟然會出這種事。
看那張福海哭的真切實在是不像作偽,秦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