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現了一個草仙果怪,這是一種群居性很強的物種,一般野生草仙果都是一長一大片,互授花粉,單獨生長不活,這樣的生長習慣哪怕在被藥鼎煉化後仍然保持了下來。
草仙果,也是修士煉丹的一種基礎藥草,需求量很大,和那些珍貴的品種相比還有所不同,在青霧中是一種很常見的靈植,他們這些年下來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
正是挖坑埋人的借用。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把一個單獨在外遊蕩的草仙果拉走,拉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大家再一起動手收割,但這一次他進的比較深,還手法隱蔽的向遠處草仙果群偷偷發了一道靈機衝擊,這幾乎立刻就引來了大群草仙果的燥動。
「不好,這個草仙果是棵雌株!」
草仙果是分雌雄的,一般一片草仙果中就只有一棵雌株,剩下的都是雄株,功效也不太一樣,但從外表上很難分辨,尤其是當它們變成精怪的樣子時。
雌株一般都會被保護在群體中間,接觸不到,他這麼說當然不是因為外面這一棵真是雌株,而只是為自己找個失誤的理由罷了,精怪一多亂戰起來誰又有時間去仔細分辨?
等坑死劍修後他還得和其他三個修士繼續合作,不能都得罪了。
眾人都緊張了起來,因為眼見這一群草仙果有二十餘株,再加上他們身後早就拉著的十一株,總共三十多株的精怪每人都要分到至少五株,這是一個挑戰。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有丹鼎在手,但煉化需要時間,精怪多了就很考驗手法,還有在危險中從容應對的能力。
「不能再往前了,必須就地處理它們!」飛白仙子一旁提醒。
這些靈植精怪性格執拗,只要纏上,就是不死不休,跟多少年也絕不放棄;既然擺脫不了,就只能儘快處理,雖然很有難度,也總比繼續移動引來更多的精怪要強!
「我拉七個,剩下的你們自己分。」黃雲道人拉的數量比平均數多一個,這是對自己失誤的一種承擔,既然是我不小心惹的禍,那最大的危險就我來扛,就是一種態度。
剩下幾個人平分精怪,輪到劍修時也仍然有五個之多,也不輕鬆,在精怪們捨生忘死的堵截中被追的狼奔豕突,因為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需要近身吐口水才能解決精怪的人。
也沒人顧得上他了,壓力驟增,每個人都自顧不暇,這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的時候。
候蔦被追得狼狽,活動範圍就大了點,奔逃中不著痕跡的往某處射出一道劍光,暗淡無蹤;然後又拉著五頭精怪轉了回來,和黃雲道人攪合在了一起。
「你往我這裡湊做甚?難不成還要我為你承擔壓力?身為修士,當自強自立!「黃雲很不滿。
候蔦雖被追的狼狽,但仍然毫不在意,「黃道友如此行事,那是我們認識?得罪道友了?」
修真界的坑很多,但既為修行人,卻少有被坑了還不自知的,黃雲也知道這一番做派今次之後也瞞不了人,不能當別人都是傻的,遂明言相告,
「夏爾瑪是我道友,有問題麼?」
候蔦點點頭,「那就沒問題了,大家都是自作自受!」
話音未落,不遠處另一個修士驚呼道:「又來了一群草仙果精怪!黃雲,你把大家都害死了!」
視線中,青霧深處又衝出來一群草仙果精怪,三十來個,也不知和這一群是什麼關係?或者本來它們就是一群?
這好像已經有點超出了幾個人的能力範疇,之前是壓力很大,現在怕是要搏命了。
仍然沒人主動跑開,不是他們夠團結,同生共死,而是知道跑開沒用,精怪們可不會因為你逃跑就放過你,一個人可要比一群人危險得多,
為了自己的小命大家也只能聚在一起,指望某個人還有特別的手段。
「那些精怪不是我引來的!「黃雲在緊張的戰鬥中仍然不忘給自己辯白。旁邊候蔦笑眯眯的,「那就是我了?」
黃雲道人眼神一厲,明白了為什麼會有第二群草仙果精怪衝出來,他是拉的第一撥,但劍修又拉了第二撥,
「你這瘋子!」
「各安天命,是不是很公平?」
兩人在候蔦的刻意下已經攪合在了一起,圍繞他們草仙果精怪已經超過了二十株,已經分不清楚到底誰在攻擊誰,壓力徒然加大。
對候蔦來說,反正也是近戰,他靠的是身法劍術,本來劍修就很擅長這個,這二十年中經過師姐的強化訓練,早就今非昔比,看著時刻驚險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