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撒野?”
候蔦勉強回頭,眼前一名雄壯大漢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力道越來越重,重得他都快被埋進了腐葉中。
“回頭看甚?想到了陰間再給爺爺燒香麼?”
此人明顯就是要制他於死地,本可以一擊而殺,卻偏要用這樣慢慢摧殘的法子,一隻腳力量越來越重,看這意思就是要把他活埋在葉泥中。
候蔦沒有解釋,不是他有多硬氣,而是根本就沒機會;現在滿臉滿嘴都陷在汙泥中,可怎麼開口?
這不是來做臥-底的,這是來做泥肥的;想到死在這裡還不知道會便宜了哪些怪物,是飲血噬肉還是吸髓,心中就無比的鬱悶。
想象中的出人頭地就是個笑話,只有來了魔門之領,才知道道門之好。
修行人的呼吸要遠比普通凡人為長,所以這種死法尤其的殘酷,他現在的所謂一身功力就是個笑話,渾身激盪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在高階修士面前就是待宰羔羊。
因為缺氧,腦子已經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手腳早就沒了力氣,生命最後關頭也不存在突然覺醒洪荒之力……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梁師弟,一個小小的引氣道人,你作踐他做甚?拉出來吧,我還有話要問他!”
候蔦就感覺背上壓力一輕,隨即整個人被提了起來,摔在厚厚的汙泥中,嗓中乾咳,眼淚鼻涕直流,但他現在本就一臉泥汙,倒也看不出來什麼。
心中凜然,林深莫道多魔事,屈指人間是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