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和張女士說話時壓低了聲音,除了燕行,沒其他人聽見她們在說什麼。 知曉了內情的燕行,微微側首,被墨鏡遮擋住的眼睛掃略過了在列方隊的大小和童們,那一群孩子縱有不幸,被遺棄被捨棄,哪怕飽受病魔或精神上的痛苦,卻因生逢其時,有國家照顧,免去了流落街頭的悽苦。 如今,部分飽受病魔折磨的部分幸運兒,因天使降臨,他們即將迎來嶄新的人生。 張女士因心中激動又感動,眼裡水花閃閃,一個勁兒地點頭:“小姑娘做治療有什麼需要準備,儘管吩咐我,我一定給辦得妥妥的!” “有些孩子要做手術,得聯絡血庫備血,還有很多細節準備也要也少不了,等會我們去辦公室再細說,我列張單子,到時辛苦張姐和各位去張羅。” “好,聽小姑娘的。”張女士抹了抹眼睛,看著年齡只比自己女兒大了不到三歲的小姑娘,心裡暖乎乎的,她的女兒受了小姑娘影響,今年高考上了一本線,也報了醫學專業,立志仿效小姑娘做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因兒童中有殘障兒,整隊時拖拖拉拉,花了約十幾分鍾,所有隊伍終於整整齊齊,在廣播聲中前後移,列成了做操的隊形。 隊形列好了,正式做廣播體操。 有老師領隊做操,小孩子們做得有模有樣。 樂韻又觀察了一遍,觀察有多少手腳不協調的孩子們,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也研究一下腦癱兒童的反應。 一套廣播操做完,小孩子們又整隊,列成了陣,然後才解散。 做完廣播操,有些小孩子回室內,有些孩子接著一節課外課,湧往球或者娛樂場。 孩子們散了,張女士陪同小姑娘去大廈,先去看那些沒有出去活動的兒童。 五百多個孩子,有三百個外出活動了,餘下二百多個孩子當中除了在正規學校上學的那些,在福利院的嬰幼兒和一些特殊孩子沒去參加室外廣播操。 在正規上學的孩子統衝有七十多個,從小學到高中都有,餘下一百個孩子中有些是三歲以下的嬰幼兒,因年齡太小,也不與大孩子們一起做課間廣播體操。 另一些特殊的孩子,有癱瘓在床的孩子,深度自閉症、抑鬱症兒童,還有就是截肢了的孩子,以及盲孩。 福利院有三個植物人兒童,十八個盲孩,二十五個不同程度的自閉症,十六個患抑鬱症兒童。 一隻眼睛瞎了的兒童,被小蘿莉歸於了肢體缺陷兒童類,盲孩是雙眼全部失明或因意外傷了眼珠或眼球的孩子。 自閉症和抑鬱症兒童有部分是棄嬰或孤兒,有部分是因父母或親人將其送進福利院接受康復培訓或託管。 畢竟,如果家裡有個自閉症或嚴重抑鬱的孩子,必須要有人看護,父母要照顧孩子就不能工作,不工作養不活家,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專業的人員照顧。 福利院還收託了腦癱、肢體不健全的孩子,一個植物人兒童也是親人自費送進福利院託管的孩子,還有五個盲孩也是家屬自費送託福利院。 福利院有專業護理殘障兒童的護工,在看護殘障兒童方面更專業,而且,福利院是對殘障兒童集中看護、集體康復培訓和教育,比殘障兒童家屬自己摸索如何做康復訓練要強。 張女士和同事們陪小姑娘進了大廈,去找那些沒去室外活動的兒童時,順路參觀一些活動室,介紹各自的功能。 最先到達的是嬰幼兒撫養處,大小嬰兒中有十幾個嬰幼兒身體有缺陷,有一個小男嬰最特殊,他的母親懷的雙胎,他在母體裡吞噬了兄弟,沒有吸收乾淨,他有四條腿,三隻手。 小嬰兒有兩條右腿,他的左腿上方也有贅體——一條只餘下一截足踝和腳掌的朋,左右手臂是正常的,多出來的一隻手有一截手腕和手掌,長在肚臍的左邊。 幼兒多出來的肢體已經不再隨著人長大而生長,像是肉瘤一樣的存在。 福利院在收容到被丟棄的多肢嬰兒時送去醫院請專家做分離切除手術,經過全方位的檢查,赫然發現嬰兒的情況非常複雜,那條屬於贅體的腿與幼兒的盆骨相連,他的生殖器是屬於被他吸收得只餘下殘肢的兄弟的零件。 如果要切除多餘的腿就必須連生殖器一併切掉,那樣一來,男孩只能變性成女孩兒。 而且,當時小嬰兒也比較小,還伴隨著其他病,不宜做大型手術,便沒有做選擇,如今小嬰兒已經滿了兩歲。 張女士陪同小姑娘在嬰幼兒撫養樓層參觀,多肢嬰兒穿著寬大的衣服與同齡兒童玩耍,因他多餘的腿比較大,寬大的衣服也很難遮掩住。 護工將多肢小孩帶去了單獨的一間活動室,請小姑娘給他檢查身體,檢查完又將孩子帶去玩耍。 “小姑娘,這個小朋友多出來的右腿,能不能在不傷害其他肢體的情況將它給分割切除?”張女士非常緊張。 “能是能,但是手術非常麻煩,這個手術不是普通的分割手術,應該歸於神經轉移植手術,要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巨大,成本至少得三億左右。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