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外公張外婆不知道小姑娘的來頭,從小兒子的舉止言行,以及小姑娘身邊跟著保鏢的情況看,便猜著她身份不凡。 小姑娘贈送了藥丸子,小兒子一副喜從天降的表情,兩位老人家也猜測小姑娘給的藥丸子必定是極好的好東西,連忙站起來推讓,說無功不受祿,不好意思讓小姑娘破費。 他們是土長土長的農民,沒上過學,普通話不標準,說得是一口濃濃的地方普通話。 但是,樂韻聽得到懂,笑著扶了老太太坐:“老人家不用客氣,我同學姝姝與薛雲朗結了婚,姝姝要叫老爺子老太太一聲姥爺姥姥。姝姝大大咧咧,沒什麼城府,說話也比較直,兩省的風俗也不盡相同,姝姝有什麼做得不當的地方,請張家的前輩們擔待些,耐心教她一二。” “小姑娘過謙了,小杜她很是個善良孝順、樂觀豪爽、溫柔莊端的好姑娘,我們家雲朗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孤家寡人一個,雲朗能得此媳婦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張家得此外孫媳婦,蓬蓽生輝。 小杜與雲朗結了婚,我們定將小杜當女兒,不會讓她受委屈。雲朗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小姑娘儘管教訓,我們這些舅舅定不會包庇他。” 樂小姑娘對她同桌可不是一般的同學之情,有如手足,樂小姑娘護短,因為愛護她同學所以才愛屋及烏的贈送他家父母藥丸子,張經理可不敢拿大,代張家表明了態度。 張家的舅舅們也齊聲附合,雲朗十五歲起即由小弟一手教導,小弟一直充當雲朗的家長,在雲朗的事情上自然也是他們家小弟說了算。 “張先生品質高潔,都說外甥肖舅,薛先生是張先生的外甥,又是你一手教匯出來的,我相信他的人品。” 給小肚子在張家兩個最老的長輩面前刷了一波好感,樂韻再次倒出幾顆藥丸子給張家的舅舅舅母姨母一人一顆。 他們的藥丸子是灰白色,是初級版的藥丸子排毒丸,藥性也最溫和,男女老少適用。 小姑娘贈送了家裡兩老人藥丸子,還贈送舅舅們藥丸子,張家舅舅們大喜過望,都高高興興地收了禮物。 張經理將自己家的一份遞給了老婆,讓老婆保管,再陪著小姑娘回了座,張家姨母那邊自然就不去了,畢竟小姑娘是新娘的同學,她去張家外公外婆一桌是出於對老人的尊敬。 至於薛雲朗的親生父親,他算哪根蔥,莫說沒資格讓小姑娘去打招呼,就是享受杜家人打招呼的資格也沒有。 薛桂成心裡非常憤怒,他是薛雲朗的親爹,薛雲朗結婚不通知他,他千方百計的從張家鄰居那裡套話套出結婚日程和張家的行程,才跟來了E北。 他計劃好了,薛雲朗要是識時務些,恭恭敬敬地敬著他,他頂多訓一頓,讓薛雲朗和新媳婦孝順他,該贍養他時要贍養。 若是薛雲朗不識時務,他非得鬧一場,敢不敬著他這個老子,誰也別想好過。 等到了婚宴,看到主桌上也沒有安排他的位置,他氣得肺都快脹成汽球,因為薛雲朗沒在現場,張家的老少們又盯死了他,只能先憋屈的在其他桌坐了。 最初,張家人沒誰坐主桌那邊,他還能坐得住,當新娘的孃家人來了,張家小舅將一撥人請上桌,他以為那些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沒敢吱聲。 直到聽說那個穿古裝的小丫頭只是新娘的同學,薛桂成氣得頭頂快冒青煙,他這個新郎的老子沒上主桌,一個新娘的同學有什麼資格坐主桌? 怒火在心腔裡燃燒著,結果發現三個戴墨鏡的人和某個看著就不像普通人家的青年全是新娘同桌的保鏢,他那把快要冒出來的火一下子就矮了下去,又憋在了胸腔裡。 薛桂成的腦子還是在的,知道隨時有保鏢跟著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不能輕易得罪,他也沒敢鬧,安份地待著。 薛雲朗是薛桂成的兒子,在張家人面前,靳芳菲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說,從進了宴廳後就安靜地坐著,觀察張家來了哪些人,後來來的又是什麼人。 先來的是薛雲朗的同事,沒什麼結交的價值。 直到張家小舅陪同女方親友團入了宴廳,靳芳菲暗中觀察,總結出的答案是新人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沒什麼可值得關注意的地方。 值得琢磨的就是坐貴賓席的那幾人,以及親友團中似乎是老師的那一桌客人。 靳芳菲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穿古服的女孩子,心裡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搭上話,當女生主動與張家舅舅那一桌打招呼了,以為女生會與每桌客人打個招呼,來自己一桌時便能搭個話兒。 誰知女生僅只與張家老人打了個招呼,連張家姨母們也沒招呼就回了主桌。 靳芳菲氣結,就算是女家的客人,竟然招呼了男方家的長輩,難道不該向所有人都打個招呼嗎?同一個宴廳,厚此薄彼,她怎麼做得出那麼無禮的事? 與張家外公外婆舅舅們打了招呼,樂小同學回到了座,摸出手機又跑去小肚子同學的朋友圈看熱鬧。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