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青年們做什麼了哪,柳首長黃旅也想了解金同志是怎麼犧牲的,卻不好問小姑娘,只能改個時間再問。 沉默了半晌,柳首長嘆息:“金同志的犧牲是國家的巨大損失,我們都很悲痛,上級指示在殯儀館舉行告別儀式,儘快讓英雄落土為安。 金同志的家屬大概明天就能趕來,燕參這邊的同志們痛失兄弟,我們也不好來傳達上級的指示,更不好來問他們怎麼安排,這邊的同志們有沒有與小姑娘說預備停靈多少天?” “我剛來,都沒說其他,有勞柳首長和黃旅等會兒,等他們回來再說,帥哥們與金帥哥從此陽陰兩隔,他們大約是想再陪伴兄弟一程,不會停靈太久,應該很快就會送金帥哥的遺骨去殯儀館,讓金帥哥的家屬也陪伴他最後一段時光。” 樂韻知道燕某人的團隊有五分之三是孤兒,僅五分之二的成員有親人,金廿二的父母俱在,他母親是少數民族,可生兩胎,他還有個弟弟。 她沒看過燕某人團隊的資料,但他們曾經說過的她全記得,比如,不僅藍三帥哥是孤兒,樊四易五神十六赤十四都是孤兒,還有55號也是孤兒。 柳首長和黃旅之所以知曉犧牲的金同志有親人家屬,也是因為燕參將犧牲者名單上報,附帶了家屬人員資訊,他們先在報告上簽字再往上報,之後上級批示了下來,他們再指示負責部門按規定安排喪葬事宜,並通知家屬。 黃旅一直沒說話。 柳首長也沒再抓著小姑娘問個沒完。 四人安靜的守靈。 燕行和兄弟們痛哭了一聲,半晌才緩過氣,理智迴歸,收起了手機,關了電腦和大螢幕,出了辦公樓,輪番洗臉。 將自己收拾了一番,一群狼漢子將悲憤與痛苦藏在心底,頂著紅紅的眼睛,又回舍樓。 當返回舍樓外,看到柳首長的那部悍馬,便知柳首長又來了,眾人含悲整隊,有條不紊地進樓。 到了敞廳,燕行向柳首長和黃旅敬禮,再在小蘿莉身邊坐下。 青年狼王們一層一層排下去,圍在廳中和走廊上。 人員都站好了,燕行才出聲:“柳首長和黃旅星夜過來,是上級來了什麼任務指示嗎?” “不是什麼任務,上級批示在殯儀館舉行告別儀式,我們看你們心情悲痛,白天也沒來打擾,知道小姑娘來了,我們來接待一下,順便傳達一下上級的指示。” 柳首長說了來意,卻絕口沒問燕小子等人準備為金烈士守幾天的靈。 “我們明白了,我們明晚再陪廿二一晚,後天送金廿二的骨灰去殯儀館。”燕行懂了柳首長的真正意思,主動說明情況。 “那行,我明天讓人去安排,你們兄弟情同手足,便……多陪金同志說說話吧。” 柳首長也知青年們想和他們的兄弟安靜的呆兩晚,他和黃旅又上了一柱香,結伴離開。 柳少留了下來,他與神十六等人就差不是一個團的隊員,神十六等人也沒把他當外人。 送走了柳首長和黃旅,狼漢子們有千言萬語相問小蘿莉,卻愣是一句都問不出來。 燕行看到桌子上只有一個盒子,另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下,聲音輕輕的:“小蘿莉,你給廿二整理過遺容了?” “嗯,我給金帥哥整理過遺容了,如果你們受得住,再看兄弟最後一次,然後封棺,是火化還是就這樣下葬,看你們的決定,不要讓金帥哥的家屬看他的遺體了吧。” “好,我們再看看廿二。” 他們已經看過了金廿二犧牲的過程,那麼殘忍的一幕都沒能打倒他們,還有什麼是他們不能承受的? 樂韻起身,走到桌旁抱起盒子。 燕行帶著人將靠牆邊的桌子抬得往廳中移一段距離,讓桌子與牆壁之間留出了能容人來往的寬度。 樂韻放下盒子,將國旗移開,開盒蓋,自己也站在一側,防止一群人情緒失控碰翻收殮遺骨的盒棺。 裝殮金廿二遺體的盒棺移走了蓋子,離得近的青年們看到了盒子裡的臘肉塊和骷髏頭、明顯被啃咬過的殘骨,不用別人說,他們也能想像到金廿二還遭受過了什麼,又是一陣撕心撕肺地呼喊:“廿二!” 燕行扶著盒壁,再也壓抑不住,嗚咽不成聲。 圍在骨盒旁的兄弟又一次痛哭失聲,後面的人看不到金廿二的遺容,也猜到現實只比他們想象得更慘烈。 後頭的人挽扶住前面的隊友往前移動,再探頭瞻兄弟的遺容,一看之下,也悲從心來,淚落如雨。 柳向陽落在後面一點,當輪到自己移到棺盒旁,看清了金廿二殘存的遺骨,喉嚨被東西堵住了,想喊一聲“廿二”也喊不出聲。 隊長扶盒棺涕淚,眾狼將們排隊繞著盒棺走,前面的瞻看了金廿二的遺容,再往外圍走,再一層一層的排列成圈。 鐵鑄鋼築的漢子們在槍林彈雨中寧願流淚從不流淚,在明知前方九死一生從不貪生怕死,明知必死也從不畏懼,此刻,面對死無全屍的兄弟的殘缺遺體,個個哭成了淚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