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人芝馬形影不離,芝人雖然是人形,實際上他以芝馬馬首是瞻。 芝馬也沒與芝人商量,畢竟也沒啥好商量的,他的本源恢復了一半,芝人比他更強一些,恢復了八成。 莫說本源還沒恢復,就是全恢復了,他們倆個也是總被追的那類生靈,隨時有被吃掉的可能性。 他們還沒被吃掉,全憑他和芝人跑得快。 芝馬的毛光滑得像絲綢緞子,樂韻愛不釋手,擼了好幾頓,過足了手癮才依依不捨地收回小手手。 取水淨了手,找出張小炕幾放地上,再用冰玉盤裝了幾盤靈果放在桌面,讓芝人芝馬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 小芝人見了靈果,早把長不大的鬱悶和不得不留下的無奈給拋之於腦後,連蹦帶跳地跑到了桌几旁,抓起靈果就啃。 芝馬也沒客氣,控縱風之力取了一串葡萄,一顆一顆地吃。 小獅子看到兩隻小生靈的待遇,也喵鳴喵嗚地叫。 小仙子有好吃的靈果不給他吃,小仙子不疼他了! 小獅子不開心,不開心就喵嗚。 樂韻聽懂了小獅子的獸語,敲了敲小獅子的小腦袋:“你平日總鬧著只吃肉不吃素,讓你吃靈果你跑得比風還快,跑不掉,勉強吃幾個也是挑三揀四,現在嚷嚷個啥。” 小獅子心虛地垂下了小腦袋。 小獅子明顯有先入為主的主人心態,排斥芝人芝馬,想獨霸她的關注和寵愛的心思,這可不是好兆頭,不能慣著他。 樂韻沒單獨給小獅子靈果,也沒囑咐芝人芝馬要與小獅子友好相處,出了如意屋,任小獅子和芝人芝馬自己試著相處。 人族小幼崽離開了,芝馬很大方的用風之力把桌几往小獅子那邊挪了挪,再將每種靈果選了一個放在桌几上送給小獅子吃。 小獅子氣憤地伸出爪子,一爪子拍向小桌子,準備掀桌。 芝馬一見,毫不遲疑的將桌几挪走,再一揚蹄子,一腳就將小獅子給踹飛。 那一腳可不是開玩笑,是真踢,小獅子被一腳踹得飛出瞭如意屋,砰的一下摔在了燕少宣少常住的如意屋內。 芝馬一腳踹飛小獅子,又優哉悠哉地吃靈果。 小獅子落地,摔得全身骨頭都在疼,疼得呲牙咧嘴,打了兩個滾才爬起來,委委屈屈地找小仙子告狀。 “你做了什麼,小芝馬才踢得你?”樂韻留了一縷神識在私家如意屋,知曉小獅子做了什麼。 芝馬是真心想與小獅子友好相處,請小獅子一起吃果子,小獅子不領情,還耍脾氣想掀桌子,誰慣得他? 樂韻自己可從沒慣過小獅子的壞毛病,不知他那暴躁的脾氣是從哪學來的,必須得扳過來。 “喵嗚喵嗚。”小獅子不說原因,只委屈的叫喚。 “自己做錯了事,還來告狀?你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是不是?”樂韻板起臉,冷冷地盯著小獅子:“芝馬請你吃靈果,你不吃就算了,還想掀桌子?誰給你的膽子? 你是我救回來的,芝人芝馬也是我救回來的,在我這裡,你與芝人芝馬沒什麼兩樣。 我讓芝人芝馬留在我這裡養傷,我請他們吃靈果,我的東西我的地盤我作主,你憑什麼以主人心態自居,揹著我欺負芝人芝馬? 我救了你,讓你跟在身邊,兩個人族哥兒也喜歡你,你莫不以為你有點仙獸血脈就能為所欲為? 論血脈,藤果的血脈比你更純,他的血統更高,小果子都沒有仗著血脈欺負其他生靈,你只繼承到了部分仙獸血脈就這麼橫,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揹著我欺負其他生靈,在我不知道時,你還不得反天。 小獅子,是我對你太好,養大你了的心,讓你無所忌憚,是吧?” 小仙子知他做了什麼,小獅子喵嗚聲戛然而止,聽到小仙子一連串的質問,驚恐地縮成一團。 他已經十二歲,身軀長得慢,並不等於智力也長得慢,尤其是他激發了神獸狻猊的血脈,得到了血脈傳承,哪可能什麼都不懂。 小獅子身軀小得像貓,他的智力與葫蘆娃藤果的智力其實差不多。 因為它個子小,又沒化人形,才被燕少宣少和鷹聲白朮藤果水遁下意識的忽略了他的智力問題,仍將它當作沒長大的幼獸小寶寶。 兩帥哥和四隻人形獸忽略了小獅子的智商,樂韻可沒忽略,她清楚小獅子的智商達到哪個等級。 平日裡小獅子乖巧溫順,不胡作非為,她自然對它愛護有加,小獅子有心術不正的跡像,必須得讓他清楚他自己的斤兩和地位。 小獅子瘋狂地搖頭,嗚嗚叫著認錯。 “出去好好反省。”樂韻開啟了如意屋的門,神識一卷就將小獅子扔出了屋。 教育熊孩子不能優柔寡斷,該講道理就講道理,該罵得罵,該打的時候不能手軟,不打一頓,他不知道痛。 人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受了傷,傷疤好了都會忘記疼,何況是從沒捱過打,哪知道疼。 有智慧的生物都有一個通病:不痛是記不住教訓的,也不會太當回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