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鳳送走了周家的長輩,趕緊兒的調好豬食餵豬,侍候著豬吃完食,回到北樓,蟻老巖老和黎先生已帶著樂善去南樓準備下午的課,僅樂清一個人在堂屋。 原本,她是想忙自己的事,乍然發現樂清坐在那兒,勾著個頭,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樣兒。 孩子爹看著像在傷心,周秋鳳也不能當作沒看到,過去坐下問:“樂大哥,你有啥事兒想不通逼得快要哭了啊?” 老婆一來就往自己心頭戳刀子,樂爸頂著紅通通的眼睛,委屈得望著老婆:“小鳳,我難過。” “為什麼難過?” “我爸我媽在的時候,什麼都不告訴我,爸媽不在了,樂樂有事也不告訴我,都把我當孩子保護著,我太沒用了。” 樂爸心裡難過,想哭。 周秋鳳瞪著眼睛,有點無語,好在樂清他玻璃心歸玻璃心,知道兩老和樂樂瞞著他一些是為了保護他。 她原本還想笑話他幾句,瞅著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樣,便人艱不拆,給他灌碗心靈雞湯:“樂大哥,你也知道兩老和樂樂是為了保護你,你幹嗎還難過,你該高興才對,以前有長輩護著,現在有姑娘護著,你多幸福啊,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酸成什麼樣兒。” 不得不說,那碗心靈雞湯很甜,樂爸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眼睛亮了亮,又蔫了:“我是很幸福,可我一個大男人還要孩子來保護,也太沒用了。” “這倒是真話,你文不成武不就,還真幹不了什麼大事,”周秋鳳認同的點頭:“不過嘛,你還是有點用的,田裡地裡需要你,打柴放牛需要你,收稻掰包穀挖紅薯都需要你。” 這就扎心了! 再次被老婆戳了一刀,樂爸的心拔涼拔涼的:“合著我就只有做雜工這點用了是吧。” “要不然呢?給你打個青龍偃月刀,讓你扛著大刀跟在姑娘身邊當保鏢?就算真讓你去保護樂樂,先不說你扛不扛得動大刀,就你這身板也震不住場子啊。” “我……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樂爸真的被打擊到了,咋說呢,好像他手無縛雞之力似的。 “我已經在安慰你了啊,你想啊,你武力不行,文化也不高,真讓你跟在小棉襖身邊,你幹啥啥不行,反而因為點火就炸的暴脾氣也只有壞事的份兒,在家裡你還有用武之地。 行啦,你與其在悲秋傷月的自艾自嘆自以為自己沒用,不如開開心心地接受自家小棉襖的保護,快快樂樂的當個大家長,我們平平安安,至少讓樂樂無後顧之憂。” “嗯。”被戳了幾刀,又被灌了幾碗另類味道的雞湯,樂爸勉強被安慰到,自己去打水洗臉。 給孩子爸捋順了毛,周秋鳳也利索地去做家務活。 蟻老巖老在南樓將樂家夫妻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內心就一個表情:“……” 樂清那個鐵憨憨估計上輩子拯救了人類,所以投胎到了樂家,以前有父母護著他,免了擔心愛怕的苦,現在有個崽崽護著他,即無性命之憂又衣食無憂。 那鐵憨憨做事一根筋,若是沒人管著他,就他點火就著的脾氣,估計墳頭草都有人高了吧。 說來說去,還是樂家小丫頭聰明,她幫她老子找了個好老婆,有婆娘盯著,那憨憨也不致於會犯渾。 蟻老巖老也不得不感慨,有人護著就是好啊。 被羨慕的樂爸,自己調整好心情,下午牽著牛又出去幹活。 周奶奶程五等人,到半下午才聽說陳武和張大奶奶被抓走的事兒,跑去樂家沒找到了,等到傍晚又去了一次,逮到樂清好一頓說勸慰,讓他千萬別衝動,有啥事兒等小樂樂回來再說。 就一句話,老人們擔心樂清意氣用事,比如跑去找科或找陳雷家麻煩,萬一傷了人,到頭來還得要樂樂小伢崽操心。 被關心的樂爸,覺得老扎心了,也產生了自我懷疑,他真那麼不靠譜嗎? 自我懷疑不可靠的樂爸,悶悶不樂的悶了一晚,第二天又恢復了心情,無論村裡人說啥,他和周秋鳳都沒與自家小棉襖說陳武的事,讓孩子安心學習。 樂家夫妻沒說,燕少和他的團隊也沒誰把黃家的近況告訴小蘿莉,而燕大少因有其他事務要處理,在於6月中旬初返回首都,由藍三坐去拾市坐鎮,明面上負責與拾市警局溝通。 沒有給樂同學說黃老雜毛家的事,樂同學也不是沒事常刷手機的那類人,她是真不知死對頭黃家的近況如何,只管認真考試。 美少年和幾個學霸也不例外,進入6月即開始忙於期末考試。 劍橋的夏季學期期末考於6月17日正式結束,終於熬過考試的學生們,以無比激情的心情準備參加每年一度的“五月舞會”。 五月舞會是劍橋大學的傳統舞會,也是畢業慶典,很久以前的劍橋的畢業季是5月,考試周也是5月,考試完即舉辦畢業舞會,慶祝大典便叫五月舞會。 後來,因學術改革,劍橋的畢業季和考試周都改到了6月,慶祝舞會在6月舉行,但五月舞會的名字並沒有改,仍沿襲了下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