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邊說話邊走,走到室內的長桌旁時正想坐下去,聽赤十四說黃家劫走樂雅的真相,先是一怔,轉而霍然大悟。 如果黃老雜毛僅是想讓樂家絕後,直接悄悄製造意外讓樂雅死亡就可以了,犯不著大費周章的買通梅村的人裡應外合拐賣樂雅。 因為樂雅命格極好,黃家想要奪氣運,那麼需要的是一個完好的樂雅,所以才不惜花費重金收買陳武將人從梅村拐走。 也幸而因樂雅是被拐走,才留下了蛛絲馬跡,讓樂家有跡可尋,哪怕當時沒有及時找到樂雅,在時隔幾十年仍然能重查舊案,追查出幕後主謀是誰。 知曉了樂雅失蹤的真相,燕行心裡不是滋味,坐了下去,遲疑了一下又問:“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內幕?” 狼漢子們也紛紛拖過椅子自己坐好,並讓赤十四挨著隊長頭兒坐,方便彙報工作。 因知曉了黃家罪惡而積著滿腔憤怒之火的赤十四也跟著隊長坐下,聽到隊長拋來的問題,蹙著眉:“有,我問了老雜毛有關樂家祖傳之物的去向,老雜毛將東西給了他師父,他師父應該又拿著東西與人做了交易,他也不知道樂家祖傳之物究竟去了哪,他和他師父手裡留有一份仿製品。 另外,我還打探到一個事兒,他師父的私人人脈不錯,幫他找了江湖人氏坐鎮黃家,一個姓曹,一個姓翁,老雜毛也不清楚那兩人具體來自哪裡,翁先生似乎來自某個神秘的江湖門派,曹先生的來歷也不簡單。” 打從黃家人暗中綁了小蘿莉的弟弟,狼漢子們就策劃了一場針對黃老雜毛的催眠計劃,因為老雜毛的根基在E省,他本人居住在公職人員的家屬大院,因語言等等外在因素,他們若去E省做什麼極為不方便,也容易留下蛛絲馬跡,從而漢子們一直沒付於行動。 這一次,終於等到老雜毛因私入京,人來了他們的地盤上,蓄備以久的漢子們迅速行動,預先在茶街埋伏了人馬,私家車主、計程車、食客等等,共有二十幾人。 赤十四與兄弟們也猜知老雜毛入京的原因,何況還有隊長和宣少合作,他們也算準老雜毛與宣少談判後必定精神不濟,那個時候也是催眠的最佳時機。 事實也如期所料,黃老雜毛從茶樓出來後明顯心神不寧精神疲憊,如果老雜毛自己不撞他們的人,他們也會故意撞老雜毛,再以送醫院的理由安排他們的人手送醫,在車上或醫院實施催眠行動。 帥哥們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老雜毛的兒子與老雜毛在一起,他們也會想辦法將人給支開,實在沒辦法還能碰個瓷找碴打一架,將小雜毛弄去派出所呆一陣。 老雜毛去茶樓不讓他兒子跟隨,也方便了赤十四等人的行動,從而在老雜毛碰上他們的人時,他們輕輕鬆鬆的將老雜毛用自己人的車輛送醫,趁著老雜毛最虛弱時對他催眠。 終因茶街與醫院並不太遠,為了不留痕跡,又不能繞路而行,赤十四給黃老雜毛催眠的時間也有限,能問出來的東西也有限,好在最想知道的資訊都知道了。 “有沒問是誰說樂雅命好?是誰幫黃家奪取樂雅氣運的?又是誰讓黃家將樂雅埋在黃家祠堂?” 燕行繼續發出連問,黃家有江湖人氏鎮守不是什麼秘密,只是那兩人連黃老雜毛自己也不知道具體來歷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至少說明吳某人在做聖武山掌門時沒少以公謀私,私下裡與某些江湖勢力有黑暗交易。 如果吳某人真做過損害宗門利益而飽了自己腰包的事,那也是聖武山活該,誰叫讓聖武山的那些長老們以前裝眼瞎偏袒吳某人。 “不知道第一個給樂雅批命的傢伙是誰,黃家人聽說了後悄悄拿了樂雅的生庚年月暗中讓聖武山擅長相術的人看也說是旺家的富貴命,黃家便起了心思,謀劃了借運之計。 老雜毛說給他家做法的人也是老雜毛的師父請來的高人,原本老雜毛是想讓樂雅做黃家的媳婦,只是樂雅太聰明,差點從黃家逃脫,為了以防萬一,他們起了殺心……埋骨位置也是那位所謂的高人指定的吉位。” 黃家的畜生們不僅謀財謀運,在謀人性命前還生了齷齪心思,覺得反正樂雅是要死的,不能浪費了資源,一群畜生獸性大發地將人凌辱了。 赤十四想到黃家畜生犯下的罪行,咬牙切齒:“我還問出幾個對樂雅有過獸行的畜生名字……真想將他們千刀萬剮。” 狼漢子們沉默,燕行盯著桌面,聲音輕輕地:“黃老雜毛有沒份?” 隊長說話沒有情緒,但是,神十六等人知道隊長他心中積的不是怒火,而是殺機! “有。”赤十四恨得目眥欲裂,黃支昌那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如果小蘿莉不親手弄死他,他們也絕不放過他,一定要讓他嚐嚐什麼叫骨肉分離之痛! “將名字記錄好,交給……小蘿莉,看他們能不能從小蘿莉手裡活下來,他們若能苟活下來,我們再去行刑。”燕行垂下眸子,那群畜生們竟強暴一個才幾歲的小孩子,不讓他們斷子絕孫,不將他們剮了,何以談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