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很苦催,哪怕他卯足勁兒,契而不捨的挖坑,奈何蘭根入地太深,目測深達二十七米有多,從剛天黑時分忙到近凌晨二點才完成工作,也累得不輕,乾脆呆巨坑裡恢復體力。 樂小同學趕到燕帥哥挖的巨坑旁抻頭往下一瞅,哎媽呀,深坑比井還深啦,像是一口礦井,從上往下看燕帥哥電筒的光亮程度就如仰望天空看到的月亮的感覺。 坑是個T形坑,還有幾個大臺階遞次進井呢。 她跳下第一個凹形臺階,再往下跳,連跳六個臺隊才到坑底,伸手摁苦著臉求表揚的帥哥頭頂:“乖孩子,不錯喲,堪稱挖坑小能手。” 苦等到小蘿莉終於想起自己,燕行苦巴巴的坐著,用可憐的眼神瞅著小蘿莉以無聲控訴她將自己扔下長達好幾個鐘的委屈,被摸頭是很開心的,但是,乖孩子是什麼鬼? 糾結得臉比苦瓜還苦的俊美青年悶悶的吱聲:“我的藥膳沒了,本寶寶不開心。” 一個大男人還寶寶?樂韻惡寒了一把,給出許諾:“雖然沒有額外獎勵,看在你做出如此貢獻的份上,給你做個椰子燉豬蹄補充營養。” “真的?”聽說有獎勵,俊美青年的眼神像天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閃爍著晶亮的柔光。 “嗯,你挪一挪,我要開工拉。”樂韻搓搓手,握緊刀柄揮刀砍蘭根。 燕行哧溜一下躥到一旁貼沙坑壁站著,看著小蘿莉砍了幾下,自己上場代勞,一陣手起刀落,一截蘭根被截斷。 樂韻抱住蘭根,扛著搬出大坑先擱著,再跳進坑裡,等燕帥哥截下一段蘭根再扛出坑,一連擷取四段根,再給蘭根的截面敷藥,爬出坑,往回填沙。 將挖出的沙子回填,還從其他地方挪了些砂沙才將坑給掩蓋住,小蘿莉讓燕帥哥先回營,她做善後工作,燕大校也沒遲疑,打著電筒先行一步,他先回到扎帳的地方,跑去河裡洗澡。 落在後頭的樂小同學,等燕帥哥遠去,將百歲蘭根搬回空間,將砂地面的蘭根細屑也全部拾起來,不留下任何可疑痕跡,再將附近的腳印抹去,去另幾棵百歲蘭四周亂轉悠幾圈,放心的撤走。 她回到營地,燕帥哥洗好澡坐在帳篷裡擦頭髮,她拿了乾淨衣服也溜去河邊洗澡,煥然一新,回到帳篷也不睡覺,拿出厚厚的筆記本寫觀察日記。 小蘿莉的頭髮還沒幹,她自己不在意,燕行看不過去,拿她洗臉毛巾覆蓋她頭頂:“小蘿莉,你頭髮沒幹,氣溫這麼低,容易感冒的,我幫你擦擦。” 安哥拉國是很熱,但它是高原地區,早晚溫差很大,哪怕是夏季,中午熱得受不了,晚上得蓋薄被,要不然半夜能將你凍醒,沙漠日夜溫差更大,有時晚間氣溫接近零度。 頭上被毛巾給蓋住,差點被遮眼睛看不見筆記本,樂韻偏開脖子:“別吵吵,沒見我在忙正事兒。” “你忙的,我幫你擦頭髮。”小蘿莉沒有發火扔毛巾罵人,燕行奸計得逞,輕輕的拿毛巾攏住小蘿莉的頭,輕柔的幫擦拭頭髮,怕扯到她的毛髮,很輕很小心。 小蘿莉沒拒絕,他臨時充打雜工的理髮學徒,認認真真的幫小蘿莉拭頭髮,揉著一顆小腦袋上的頭髮,滿腔的喜悅,小蘿莉的腦袋也很可愛,乖巧安靜的小蘿莉更可愛。 細心的幫小蘿莉將頭髮搓拭得半乾,毛巾也溼潤了,沒有其他乾毛巾,燕行戀戀不捨的結束工作,悄悄的湊近看小蘿莉寫些什麼,她在記錄沙漠白天和晚上的氣溫變化,以及植物的反應。 她寫得很詳細,他差點想揉她的腦袋錶揚說“真是個認真學習的好學生”,當然,他有心想沒膽做,小蘿莉摸他頭說他是乖孩子可以,他若摸她的腦袋說她好孩子有可能要挨一頓鳳爪炒肉吃。 樂韻忙得沒空,是真的忙著做記錄,安國與納國僅一河之隔,沙漠裡氣溫與空氣含量還是有微小差別的,土壤也有微小差別,至於是不是因為靠近兩國界河太近的原因尚不好定論。 她寫完前一天白天和夜間的觀察成果,天色微亮,包好筆記本,收拾好行李,吃了乾糧,當天色明亮一些,拔營,開赴前方。 薄薄的晨光之中,沙漠平原的植物和動物們還沒做好迎接太陽的準備,許多夜行性動物則悄悄的休眠,寬廣的荒漠裡很寧靜。 俊美青年和短髮女孩子在晨光中前進,踏著砂粒弄出輕微的細響,有時將藏在草叢裡的昆蟲驚起,有時遇到小蜥蜴也嚇得它不要命的往沙裡鑽,某個小姑娘特別淘氣,還要去掏沙子嚇唬它,逗得小動物們亡路奔逃。 俊美的青年大校表示很……無奈,小蘿莉一路狂挖植物他表示理解,她來安國就是挖植物的啊,只是,她為什麼老愛逗小動物小昆蟲? 女孩子不是最討厭蟲啊什麼的,小蘿莉恰恰相反,捉蟲子抓蜥晹,列得津津有味,其實,抓蜥晹也是可接受的,抓響尾蛇像抓蚯蚓一樣是什麼神操作? 被小蘿莉抓沙漠角蝰的手腕給驚得受驚不不的燕行,心頭經常有成群的草泥馬狂奔,他覺得回去後他得找人灌幾碗靈心雞湯,要